寿半雪存实亡的郡主,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那日易鸣鸢独自面圣,头顶传来压迫感十足的话语,那道声音先是诉说了在朝廷争议中力保下她性命的艰难,望她感念隆恩浩荡,接着言明匈奴人造谋生事,霍乱百年,使大邺尊严颜面尽失。
最后,稍染上些语重心长,令她为万民排忧解难,像从前的父兄为国征战一样,全力效命于朝廷,并叮嘱她永远不要忘了自己身体里流淌的是大邺人的血。
下跪拜伏的少女别无选择,沉默着叩应下。
***
易鸣鸢正要提裙上马车,忽然感觉到地下一阵颤动,就如同某一年大邺境内地龙翻身的模样。
所有人骤然安静下来,有经验的当即握紧武器,俯身趴到地上,耳朵贴上沙土聆听附近的动静,他神色一变,“马蹄声很杂乱,不好,可能是截道的!”
另一个士兵闻言却松了口气,抬脚踹上他的屁股,不屑的呸的一声,“这里是构通大邺和草原的云直道,安全得很,怎么可能有小贼流寇,你瞎说什么?”
送亲队伍走的是最宽阔易行的云直道,每隔百里都有守兵夹道护送,穿过邈河马上就要进入草原的范围,几乎没人敢在这个地方惹是生非。
易鸣鸢隐隐有些不安,在此地遇到踏马而来的陌生人终归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她吩咐左右提高戒备,又准备派一支轻骑向前探查。……
易鸣鸢隐隐有些不安,在此地遇到踏马而来的陌生人终归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她吩咐左右提高戒备,又准备派一支轻骑向前探查。
还没等她说完命令,东西两边的林子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几百个绳套,勒住守在装载着金银粮食的马车旁的兵卒,用大力将他们在短时间内拖入林中,消失不见。
那些随行人员在挣扎间的动作戳伤踢到了马,马撒开蹄子跑向各个方向,顷刻间易鸣鸢的身边大乱,担忧性命的从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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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半雪头确认对方与自己的距离,只祈祷能够死在离父兄的尸骨更近的地方,哪怕只近一步。
胸膛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易鸣鸢感觉到自己的喉管好像在被世界上最滚烫的火焰灼烧,可即使如此,她也一刻都不能停顿。
远远的,她仿佛听到了骏马的咆哮,汗血宝马扬蹄飞奔,前方一个黑点渐渐变大,马的咴咴嘶鸣也愈响亮。
易鸣鸢心生绝望,以为前方还有胡人接应,却在下一秒听到了夹杂着马蹄声的大邺官话。
“闪开!”
易鸣鸢下意识闪身躲避,余光里看见马上的男人搭箭在弦,把一张画漆牛角弓拉得如同满月一般,轻轻松松瞄准,下一秒背后追赶自己的胡人应声倒地。
她正欲转身道谢,马上的男人却伸手将她捞起,搂着腰按到马上,易鸣鸢惊呼一声,身后与男人相贴的部分**滚烫,不待她挣扎,男人侧身用弓抽打了马屁股,两人在颠簸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易鸣鸢虽会骑马,但从没有试过这样快的度,她在马上没有支点,又不想与那人紧紧相贴,只好俯下身抱紧马脖子稳住身形,确保自己不会跌落下去。
汗血宝马在林间疾驰,这匹马像有灵性一般,自己避开了树枝,朝着宽广平坦的地方奔去。
现在已是秋日,易鸣鸢在马背上不久就被吹得双手僵直,浑身哆嗦不止,她感觉体温在飞流逝,吸了吸鼻子,用尽所有的勇气大喊:“义士,能不能骑慢一点,我冷!”
男人闷声笑,掰着她的肩膀让人坐直,在马上解开自己的兽衣,“拿着穿去。”
易鸣鸢在呼啸而过的劲风中踌躇,陌生男人的衣物她一个闺在室女怎么能用呢?
她咬着下唇犹豫片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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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