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鹤虽然没直接说陈县令暴毙一事与陈通判有关。
但每一个字都将矛头对准了陈通判。
若此话是旁人说的也罢。
但是从白云鹤嘴里说出来的,便不会有假。
“如此说来,陈通判不仅越权提审沈秀才,违背审案避亲法则,从未上报朝廷,还有滥用私刑谋杀一县之长的嫌疑了。”
崔长安眉头一紧,沉声道:“陈通判在何处?将他给本官押来听审!”
他这话一出,他身边副手便上前禀告:“禀大人,陈通判不知去了何处,我等前往怀州府搜寻两个时辰也未寻到他!”
“寻不到了?岂有此理!”
崔长安怒得拍桌:“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给本官寻到,此人徇私枉法、滥用职权还隐而不报!如今竟还敢畏罪潜逃,罪无可恕!
”
“是,大人!”
苏家三口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听了崔长安这话才刚松了一口气,便听他说:“白院长,沈秀才,此事既然与你们关系不大,你们事务繁多可先行离去,若后续有事,本官再派人前去鸿鹄书院通传。”
苏家人皆是一愣。
白云鹤和沈秉呈可以走了。
那他们呢?
苏漫漫下意识扭头望向沈秉呈,眼里充满不安和依赖。
沈秉呈深邃的眸子微动,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大人,内子乃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农妇,岳父岳母亦是本分之人,定没有谋害一县之长的能耐和胆量,请大人网开一面,准她与学生一同离去。”
崔长安此次前来,最重要的事并非审理陈县令被害一案。
他也清楚苏家人跟此案关系不大,摆摆手便放苏家人离开。
踏出县衙。
苏雄安絮絮叨叨:“咱们苏家这段时间犯冲,隔三差五便被提审一回,实在晦气。明日咱们一同去往寺庙求菩萨保佑,莫要再沾这等糟心事。”
付清荷点头:“此言有理。”
苏漫漫悄咪咪移向神色淡然的沈秉呈,刚要开口叫夫君便见走在前面的白云鹤扭头望来,她急忙乖巧行礼:“晚辈见过白院长。”
“沈夫人不必多礼。”
白云鹤神色柔和地点头,随
后望向沈秉呈:“秉呈,秋闱很快开始,不可懈怠,老夫给你两刻钟将该说的话说完便回书院温习功课。”
“是,学生多谢院长。”
沈秉呈恭敬拱手,白云鹤淡淡点头便抬脚离开。
苏漫漫抓住沈秉呈的手,刚要表示关心,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夹杂着哭腔的怒吼:“苏漫漫,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你还我爹命来!”
苏漫漫惊得扭头望去,便见手提着棍棒满脸泪痕的陈倩倩快速朝她冲来!
走在前面的苏雄安和付清荷见状,手忙脚乱地指挥候在县衙门口的家丁上前保护苏漫漫。
但因为距离较远,根本来不及!
苏漫漫被吓得往后退,震惊道:“陈倩倩你疯了吧?你爹暴毙跟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