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不大,也就比成人的手大上一些。
這是沈杳用來自己背的,便央求著吳婆子在包包的右下側繡了小粉荷。
水藍色上點綴著多粉色荷花,特別是在入夏的時候背,還真是清淡雅。
沈杳將爺爺留給她玩的竹蝴蝶裝進包里,扣上扣子,又將包包斜挎在身上,轉了一圈。
「是好看,也實用!我兒真是神童,這都叫你想到了!」
吳婆子還沒夸孫女,倒是徐氏先夸上了。
也是說家中沒什麼銀錢,不然她也想要個這包包。能裝好多小物件不說,背在身上還襯人,顯身段。
「奶,您覺得這包怎麼樣?」
「自然是好的,就是太小了些,裝不了太多東西!」
「奶,這是給小孩背的,自然要小點。太大了,也沒有那麼多東西裝,背起來也沒那麼多好看。像賣給那些夫人小姐的,我們就做大些的。另外,我們還能做些雙肩的背包,給學子們裝書用。」
聽到還有那麼多款式,吳婆子眼中一亮。
若是手頭寬裕些的,見到這包包肯定都得買上一個。出門時往身上一背,省事不說,到了集上還有裝東西的大用處。
特別是孫女說用來裝書的背包,她覺得應當是好賣的。學院裡的那些學生們,背的書筐多是竹子編制而成,重不說,背在身上還勒人的很。
可背包就不一樣,布做得,基本上沒什麼重量,背起來輕便。
吳婆子好一番分析,覺得這買賣能做。
從床頭翻出小木匣子,小心翼翼的打開,而後開始數匣子裡的錢。
「統共七兩零三百二十四個銅板,拿來買布,可夠?」
「應是夠了的,奶,您真好!」沈杳抱住吳婆子的大腿,蹭了蹭。
這錢,還是這幾年沈家三兄弟得了空就去安陽碼頭做苦力攢下來的,是用來給三叔娶親的。可就因為她說想做包包來賣,她奶就給全部拿了出來。
這下沈杳倒有點心慌。
她覺得包包應該是有市場的,可事實到底如何,她並未可知。如果到時候包包賣不出,損失的可是她家省吃儉用攢了好幾年的銀錢。
包包不像竹子籮筐,編籮筐的竹子都是山上砍回來的,不用花什麼本錢,賣不出去也就是白費了些功夫而已。可做包包的布料全是要花真金白銀來購買的,真要賣不出去,那……
沈杳是吳婆子一手帶大的,見她眉頭微皺,吳婆子就猜到了她是什麼心思,出言安慰道:「囡囡莫擔心,奶信你,這包包定是能大賣。」
「奶~」小奶糰子感動的就想哭。
「好了好了,咋還哭上了呢。等明兒個跟你爺跟三叔去鎮上買布料,奶奶相信我們囡囡的眼光。」
吳婆子蹲下來,擦了擦小糰子眼角的眼淚。突然想起今日一整天都沒見到老三人影,便問徐氏:「老三呢?」
第9章
老沈家幾個兒子的孝順程度,在大柳村稱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
沈家兄弟三個,事無大小,都會與老兩口匯報。可像今日這般,沈老三連招呼都沒打就消失了一整天,還是頭一回見。
一直到天黑還不見沈老三歸家,吳婆子有些坐不住,讓沈老頭帶著兩個兒子去尋人。而她也將沈杳丟給了徐氏,自己去了大爺爺家。
大號的木盆里倒了大半的水,徐氏拿手試了試水溫,正合適。
「囡囡,快喊上紅梅過來洗澡。」
沒錯,一個大盆,兩個娃娃一起洗。
反正盆夠大,兩個小娃娃也能坐的下。這樣能節省些柴火,省得再去燒一鍋熱水。
小姐妹兩將將洗好,穿好了衣服,沈老頭一行人就回了家。同回來的還有沈家老三,明明被吳婆子罵得狗血淋頭,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氣的沈老頭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壺也因這一掌差點震掉了蓋子:「你說你,要去查跛子的事不會跟家裡打個招呼?害我們擔心!」
「娘,我這不是怕打草驚蛇,才與大牛哥偷偷的去尋了人嘛!」
「那事情呢?查得怎麼樣了?」
沈老三拖過椅子,一屁股坐上去,才繪聲繪色的講起他與沈大牛怎麼摸到了陳跛子家,又怎麼打聽情況,最後蹲在了陳跛子回家的必經之路,趁著天黑用麻袋將人套了,問出了那件事確實是陳跛子所為後,將人狠狠打了一頓。
「要不是怕被人查出來連累爹娘,我真想打斷他那條好腿。不過他這次也不好受,大牛哥打完還不解氣,從邊上人家的茅房裡舀了一瓢大糞潑到那陳跛子身上。」
「那味道……」沈老三此時回憶起來,直覺得味道沖天,捏著鼻子用手扇了扇。
沈老頭才不管他們是怎麼教訓人的,只問道:「香憐成親都一年了,他怎麼突然想起來作惡?」
「駭,他就是紅眼病,得不到就想毀掉唄。那天香憐跟妹夫去鎮上,湊巧叫陳跛子瞧見了。他見香憐與妹夫恩愛,心裡生了齷齪,花了二十文錢從鎮上找了個面生的來報假信。」
「他想的是大爺爺一家得著信,肯定會去6家要人。香憐在鎮上呢,到時候6家哪裡喊得出人。有報信在先,6家又交不出人,到時候兩家是不是要打起來?別管事後能不能解開誤會,這打都打了,兩家肯定生了隔閡。香憐與妹夫直接,因這事兒肯定也要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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