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遙對這個「炮灰」大冤種懷有一絲歉意。
她抬手拍拍傅益恆的肩膀,用過來人的語氣問:「想聊聊嗎,隊友?」
「嗯?」傅益恆對「隊友」這個稱呼很奇,偏頭看她,瞳仁深沉如墨。
片刻後,他微微牽起唇角,垂眸點頭:「好。」
楚之遙靠在假山旁邊的石桌邊,語氣輕鬆:「忍了一天了吧?要是想哭,就哭一哭,發泄出來就好了。這會兒沒鏡頭,我嘴很嚴,不會說出去的。」
傅益恆無聲地笑笑。
笑楚之遙像個小孩兒似的。
這是想用一個「秘密」換另一個自己的「秘密」,好像只要自己在楚之遙面前哭過,就等同於雙方互換了「秘密」。
大家從此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嘴會更嚴實一些。
「哭不出來怎麼辦?」傅益恆開玩笑道。
「那這是感情不夠深唄?」楚之遙眼眸含笑,擺擺手說道:「開玩笑的,我是覺得你好像有點難過,情緒壓抑一整天,釋放出來輕鬆一些,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謝謝。」傅益恆笑了笑。
身體靠在假山上,看著忽明忽暗的蓮花燈,這是母后教他折的。
在大周,所有人都羨慕他是太子,只有母后曾親口說過,希望他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可以自由自在地過想過的生活,平凡的娶妻。
母后也曾經奢望一生一世一雙人,只可惜早早嫁入宮中。
因為受母后的影響,傅益恆對感情方面也只追求獨一無二,既然無法改變娶妻納妾的制度,他一直堅持獨身。
萬人敬仰的太子的真實生活,無論是放在古代還是現代,常人知道後都會感慨一句「真慘」。
傅益恆忽然間發覺,經過這次奇妙的穿越經歷,自己現在好像真的完成了母后的心愿,可以沒有抗在肩上沉重的負擔、責任,只為了自己活一次。
楚之遙看了眼身旁沉默的男人,覺得他不像是營造出的那種淡然單純的性格,更像是身上像是壓了許多秘密的。
「其實我不難過,一點都不難過,來參加節目挺開心的。」傅益恆忽然間開口,眼眸溫和望向她。
來到這個世界,認識你,認識小羽毛,我很高興,也很幸運。
「開心就好,逝去的人,肯定希望自己在乎的人活得開心。就算他們去了另一個世界,也會一直惦記著你,想著你的。」
楚之遙伸了個懶腰,雙手搭在石桌面上,看向天空中的繁星:「星星真美,很久沒看到這麼美的星空了。」
傅益恆也抬頭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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