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Turquoise這次復出確實不容小覷,抹黑的幾位能不能先撤掉主頁上群青少年團的物料相關】
【今夕是何年,Turquoise和群青少年團難道還在撕嗎】
在四個人往下滑動的手指變得顫抖時,葉哥終於展現出他事後諸葛亮的魅力。他得意洋洋道:「叫你們別看。」
謝瀾川的聲音與他的手指一起顫抖:「真的有好多人罵我們。」
洪星的異想天開不分時段:「演出的時候會不會有人朝我們扔雞蛋。」
「有人罵才是好事。」
葉哥保持著他的觀點,「扔雞蛋不可能。對家有時間來現場丟雞蛋,不如多給自家貢獻數據。」
輿論對於Turquoise的敵意來勢洶洶,甚至挑選在歌初舞台之前。然而從中作梗的不止群青少年團一家。娛樂圈裡劃分給男團的蛋糕攏共一小塊,在各個組合之間的局勢逐漸固定時,Turquoise從天而降。換做誰都不樂意。
何況從天而降的是曾經的頂流。
公司率先發布的是《芝士蛋糕好好吃》的mV。當其衝遭受到的群嘲,實則在公司的預計範圍之內。懷抱著審丑的態度反覆觀看的網友,難免被卓越的曲目所打動;其中負責作曲的nei1功不可沒。
關注在Turquoise身上的網友越來越多,轉粉的更是不在少數。
緊接著《u》mV發布。《u》的製作絕對是上乘水平,在歌榜里毫無懸念地飆升第一。
「中午就出發去歌頻道初舞台了。」
程椋一針見血道,「我們就在公司聊天嗎?」
但是葉哥不以為意:「臨時抱什麼佛腳,我相信你們的能力,該聊天就聊天。」
葉哥試圖放鬆氣氛的好心卻適得其反,眼見氣氛不對,他又說:「不如我們早點出發。」
第一個響應號召的是謝瀾川。這位名聲在外的舞擔,站起來之後,由於緊張而喪失了本該保持的平衡。當他東倒西歪地站起身時,坐著的幾人找到了的樂。
面色通紅的謝瀾川,為自己的懦弱找補:「難道你們不緊張嗎。」
洪星藉機踩著謝瀾川而一展英姿。為圖向大家展示自己心理素質之強大,他在萬眾矚目之中第二個脫離椅子。然而他的站姿同樣蹩腳,甚至走路像隨時都會散架。在鬨笑聲里,他被難能可貴保持鎮靜的nei1攙扶著而邯鄲學步。
上車後他們兩人依然對站姿耿耿於懷。趁著紅燈時分,不知道第幾次躍躍欲試想在車裡起立的謝瀾川,遭受到了葉哥無情的勸阻。
當然葉哥只是隨口一說:「小心出車禍。」
誰知一語成讖。
坐在最後排中間位置的洪星,難以忍受備受煎熬的等待時刻。他把內心受到的折騰,轉向邊上的兩個隊友。他打著減輕壓力的旗號,率先騷擾左手邊的nei1。
短短二十分鐘的車程,仍舊保持工作狀態的nei1,正溫習著他們的曲目。洪星見狀不好意思打擾nei1,他在心裡為nei1打上判定正常的標籤。然後他把毒手伸向程椋。
程椋在發抖。
程椋渾身都在發抖。當洪星叫喚他的名字時,程椋僵硬地轉過頭,他的冷汗沁了一臉。
洪星簡直以為他淚流滿面:「你還好嗎?」
「我沒問題。」
短短几個字仿佛耗盡了程椋的一切心血,那時程椋氣若遊絲,「可能是暈車。」
nei1摘下耳機:「暈車不是這樣。」
午後陽光明媚,在樹影斑駁的柏油馬路上,在朝向光明的車途中,程椋卻被未知與必然的恐懼淹沒。他無意識地調換了未來與過去的重點,而沉在昏天黑地的恐懼當中;他很容易看見曾經的自己。
曾經意氣風發、勝券在握的自己,坐在中間排的座位,高談闊論著夢想與未來。不久後的撞擊粉碎了他的一切美麗願望,他的眼前永久性地停留著擋風玻璃碎裂的一刻。
平日被淹沒在公司的安慰,弟弟們刻意的吹捧與討好之中的程椋,以為自己遭受過的傷害已然化為烏有;往後工作步步高升,甚至是與萬松岩的重逢,都為程椋的憧憬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是表象的光鮮無法粉飾太平。程椋像被掏空的人偶一樣在櫥窗里俯瞰眾生,他不知道他無法站立。
即使什麼都沒有在程椋身邊發生,必將失敗的結局也被他延續迄今,被綁在座椅上而無法動彈的程椋,清醒地明白自己應該做的是逃離。
「我不想去了。」
學名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喪失抬手力氣的程椋,同樣無法阻攔悲傷的流淌。當淚水不受控制地劃下程椋的面頰時,一旁洪星的五官比他更加扭曲。看見程椋落淚而感同身受的洪星,用袖子替他擦去冷汗和眼淚。
葉哥急忙讓司機靠邊停下,他回頭對程椋說:「時間還早,我們緩一緩。」
他說:「你感到好受一點後,我們再開車。」
謝瀾川插嘴道:「我們走過去。」
「時間也不是很早,你們還要做造型。」
屏幕在謝瀾川眼前一閃而過。仿佛很珍惜手機的葉哥,以衣服遮擋著手機搗鼓。隨後他拋下了謝瀾川,貌似下車去接電話。
這時謝瀾川終於能夠在車裡站直身體。不再緊張的謝瀾川,受到車頂阻攔的站姿依然挺拔而優美。但是他開口提的建議同樣不負責任:「不要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