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妹妹痊愈。”
她温和的说着,要不是温锦梨知道她的本来面目,倒是真的会再一次被她骗住。
“多谢。”
她又和沈婵说了几句。
沈婵不能多留,她要去学院上课了,几人在门口分开。
老夫人的院子安静了很多,好一会她才进去。
“娇娇儿来了?”
老夫人含笑看她,手中拿着一本书,温锦梨猜是佛经,后来她目光一转,在看见沈京初的时候错愕了一下。
他怎么也在这里?
没跟沈婵一起去学院吗?
老夫人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似的,半是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这臭小子,抄书都不认真。”
“昨儿个在学院打人了,知道错了没有?”
老夫人用书敲了一下沈京初的手背,像是责怪,可是又带着宠溺。
温锦梨这才知道,原来沈京初和别人起冲突了吗?那他有没有受伤?
少女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还真的让她看出来一点伤,手背有一划伤,看起来不严重,可是她还是下意识的担心。
“祖母,那是那个小痞子主动赖在小爷面前找打的。”
沈京初像是委屈似的,拿着笔鼻尖一顿躲开了。
他今日就是因为这件事被祖母留在这抄写经文,他头都痛了,最讨厌抄这些玩意了。
老夫人又教训了他两句才和温锦梨说话:“外祖母,表哥大人应当是有原因的。”
“他不会……随便打人的。“
温锦梨慢吞吞的说着,心口越跳越快。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因为她的话,桌边的两个人都看向了她,神色各异。
老夫人:第一次有人说这个兔崽子打人有原因。
沈京初:天变了吗?太阳从西边起来的?第一次有人说小爷打人有理由,巧了,他就是看吏部侍郎的儿子不爽,恰好拳头痒痒的就揍了。
他想,改天先给这个女人找个郎中看看眼睛吧,毕竟瞎的这么明显。
“……”。
温锦梨能清楚的看到沈京初的眸子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倒是老夫人,她爽朗的笑了又笑,少女的耳尖悄悄泛红,她也回味过来刚刚自己说了什么话了。
她会下意识的维护沈京初。
她偷偷的看过去,现沈京初依旧安安静静的抄书,仿佛他刚刚并没有把眼神施舍给她。
“祖母突然觉得头疼,娇娇没事就在这坐会。”
“你帮祖母盯着你表哥,让他抄完十章。”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蔡嬷嬷很快就带着她离开了,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屋外也没有下人候着。
温锦梨坐在沈京初的对面如坐针毡,她手心又开始冒汗了。
祖母怎么突然头疼了?怎么还把她留下了?
她虽然很想和沈京初待一块,但到底是没有什么经验,她紧张的要命。
屋外是风吹过窗台出的声音,出吱呀的声音。
温锦梨突然镇定了下来,她的眸光开始打转,看向了面前垂眸写字的男人。
她想看看他的字长什么样子,上辈子都没有机会可以看见。
或者说是她根本不想看,又或者她看了之后不上心根本就没有记住。
这会她悄悄的凑了过去,却在看见的那一眼愣住了,面上闪过了一抹一言难尽。
只见那宣纸上涂画着各种字符,没有一个字她看的懂。
很丑,特别丑,就是三岁小儿随便画都应该比沈京初写的好看。
温锦梨收回了目光,下意识的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她一紧张就想喝水,一时也忘记了这不是自己的院子。
等她喝完皱着的眉头放下茶盏的时候,就对上了男人如墨的眼眸。
沈京初笔尖一顿,看了温锦梨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茶盏,他到底是没有开口。
温锦梨不知道的是,对面的少年心像是被猫儿挠了一般的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