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彻“你亲了我,知道吗”
江樱点点头“醉前的还算记得清楚。”
他扬眉“好,那我的第一次,你要怎么负责”
“”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等等,你当时不也”她开口,委婉地换了个词,讲求事实道“补回来了吗而且,从程度上来说,我是属于非常轻的状态,就只是简单的触碰。但你对我,是更为深入的所以,我们应该扯平”
天,她到底在说什么
林彻打量了她一会,冷清地提醒“你确定要和我讨论责任问题”
江樱恍然想起,他可是帝都大学正儿八经的法律系毕业的,她的辩解完全是在自掘坟墓。
果然,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机关枪似的,又痛又一击即中。
“你应该清楚,男女之间嘴唇上触碰的意义,是不可能等同于亲人和对宠物之间的,是亲吻,而在没有经过对方同意的情况下,则算性骚扰。换言之,你性骚扰了我,我对你的回应,则属于正当防卫。”
江樱“防卫”
“预防你对我做出更加过分的举动,我做出制止,”林彻言简意赅道,侧过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给缩减,压迫性的气场覆了下来“更何况”
江樱茫然,漆黑的眸仁对上他漂亮到易碎的琥珀眼,思维拥堵了一下,又眼见他的脸不断放大,琥珀色的眸仁在昏黄的残阳里,闪着细碎的闪光。
“你确定你在亲我时,心里对我没有企图”
她闪躲道“猜测不能作数。”
“嗯,”他奇迹地没咬定不松口,哑声道“我们继续第二件,你还记得你喝醉了吗”
江樱看不透他,暗想自己“醉”后,也没生什么意外,便强撑着道“对。”
“关键就是,”他镇定道“你喝醉后,再一次地侵犯了我。”
“”
江樱混乱了,偏偏这人神色自如,气质锐利,严肃起来时,浑身都透着拒人千里的凉意。
“比如这样。”
他又贴近几分,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江樱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个位置,林彻手撑在她腿边,往上搂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拖了回来。
抱枕被丢开垫在脑后。
上衣微往上卷了点,露出瘦削的腰腹,他的手轻轻擦过。
陌生的痒意从皮肤上浮起,她压下眼皮上的柔光,有些羞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力道不足以撼动,反而还被固定着勾在他脖子上。
“有印象吗”
有个鬼。
根本就没有的事
她有苦不能言,要是揭穿他的戏弄,不就证明了她伪装了一下午的醉酒成了笑话。
这个男人还真是前后路都给她断了。
假的不可能成真,江樱防缓了语气“你能说详细点吗”
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编
林彻脸不红心不跳地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再沿着肩膀的线条,往下地滑到腰处“你不仅摸了。”
“”
林彻有意地端详着江樱,长披在沙上,白色棉箍上的粉色小兔耳朵随着她的小动作摇晃,衬得她脸小人娇,又乖又纯。
“还亲了我。”
当湿热的呼吸均匀地铺在她细瘦的脖颈处,她整个人像被拿捏住了七寸,不能动弹,喉咙干,炙热的俯身,好似要在她锁骨上刻进一个吻。
从她的角度只看到,他微启的唇,舌尖舔舐过下唇。
仅一眼,陌生的颤栗感就蔓开,像能把她酵成牛脂。他低声问道“你说说看,要怎么负责”
江樱确定自己百分百不是他的对手了。
有生之年,第一次遇见能把圈套设计成温柔陷井的男人,无时无刻都能营造出暧昧的场景,稳稳抓住她。
欲罢不能,又无法抗拒。
她还尚不知如何开口时,门铃声被按响,忽然而至的动静将两个接近依偎在沙上的人从暧昧拔回现实。
林彻撑起身子,余光扫到略微松口气的江樱身上,肩头的吊带早已在他的攻势下滑落,他坐直,顺手将那根黑色的细绳子给帮忙勾回原位。
眼底一直聚拢的恶劣玩笑已经不见,无波无澜,小心翼翼得像带了绅士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