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他,有沒有那種東西。
還是說只有身體上的yu念?又或者他對別人,也一樣。
韓山想起今天看到馳遠和吳穎抱在一起的時候,這樣的顧慮立刻鮮明起來。
而馳遠拒絕和他一起吃飯,明顯是一種迴避,這讓韓山心裡窩火。
他不想等改天,今天必須問清楚,順便看看除了吳穎,馳遠到底還有多少好哥們,第一天出獄就迫不及待把酒言歡……
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喝成這樣。
喝多了還發情。
韓山拇指輕輕蹭了下唇角,伸手關了花灑。
。
聽到浴室水聲停了,馳遠從窗簾後寬敞的陽台回到床邊。
陽台大概是韓山鍛鍊的地方,放置著一台專業的抗阻訓練設備,還有些小型的常規器材。
他暗暗感慨,身材誘人不是沒有原因的。
片刻後,韓山從浴室出來,換上了深灰色睡衣,他領口半敞,堅實的胸膛皮膚泛著微熱的潮意,視線似不經意瞟向床邊的人,接著愣了一下:
「你怎麼……」
不穿褲子?!
馳遠樂了,知道他在說什麼:「要睡覺了啊!再說,我又沒全光著。」
「……」韓山掃了眼那兩條肌肉流暢的長腿:「現在酒醒了嗎?」
「大概,吧。」馳遠忍笑,走到對方面前,「山哥,對不起啊。」
「對不起什麼?」
「剛剛不清醒,輕薄了你。」
「……」
韓山覺得這個詞有點說不上彆扭,他看著馳遠坦蕩又無辜的眼睛,想質問的那些都太具體,以致找不到合適的措辭,於是言簡意賅:
「為什麼?」
「啊?」馳遠被問的一愣。
韓山欺身靠近,「馳遠,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面前充斥著怡人的沐浴露香氣,馳遠輕輕做了個深呼吸……
「好吧。我是gay。之前對你隱瞞了。」
韓山不說話,等著下文。
「我喜歡你。」馳遠又說。
即使此前的種種試探讓他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話說出口他還是不可避免的緊張起來:
「怕你不能接受,所以……」
「所以什麼?」
韓山面上是一慣的冷靜,胸腔卻不可控制的燒起一團火,連帶著呼出來的氣息都有幾分灼燙。
馳遠眨了眨眼,知道這傢伙明知故問,便沒有立刻回答,就那麼心照不宣的看著他。
「……」
空氣在靜默中發酵出不一樣的氣氛,對視間有什麼東西慢慢滋生。
「山哥……」
馳遠視線下移,落到韓山的嘴唇上,他慢慢靠近,聲音低的像在說悄悄話,「我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