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裕帝闻言,想想也是,于是不再弓着背,福喜还未欢喜,就见他家主子大摇大摆走了出去,福喜脸上的笑,裂了。
“皇上,皇上”福喜赶忙小跑着跟上,还不死心的劝着。结果被不耐其烦的嘉裕帝甩了一个锋利的眼刀子,嘉裕帝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嘉裕帝今年已经四十有余,不过他保养得好,前四十年过的也还算顺心如意,所以整个人并不显老态,依然是个美大叔。
此时,他一袭龙纹黄锦袍,头束金冠,脚踩玄黑凤靴,威风凛凛的向着落红月缓缓走来。
纵使知道眼前这男人已经四十有余了,可是看着那周身的气势,落红月还是忍不住俏脸一红,扭着手指,低声呐呐:“民女参加皇上。”
说话间,落红月作势要拜,不过意料之中的被嘉裕帝阻止了。
嘉裕帝握着手心里那点葱白似的指尖,心驰荡漾,落红月也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羞答答的忙把手从嘉裕帝手里抽出来。
福喜这个旁观者在一边看的门儿清,心里不住哀嚎,太子殿下啊,不是老奴不帮忙啊,实在是敌方太强,他真的顶不住了。
就在嘉裕帝和落红月这两人情愫暗生,正要顺势发生点什么酱酱酿酿不可描述之事。
一个小太监像龙卷风似的跑了过来,嘭的一声跪下,大呼:“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他,他…”
嘉裕帝一听大儿子出事了,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脑门儿突然就惊醒了。
他唰的甩开落红月的手,匆匆丢下一句,“等朕回来”就跟着小太监走了。
落红月看着那抹黄色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帘中,气的脸都扭曲了。
她愤怒的撕扯着头顶的梨花,恨恨骂着:“该死的病秧子,为什么还不死,她刚刚差一点就可以跟皇帝有了夫妻之实,只差一点点,为什么要来坏她好事,为什么!!”
这一天下午宫人为了收拾园中落败的梨花直忙到天黑透。
第二日,嘉裕帝早早又来了她住的地方。
落红月现在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城府心机或许在同龄人当中算出色,但与原剧情里,她之后几年完全笼络住嘉裕帝的心的手段还是差了不少。
她原本以为只要能让她见到嘉裕帝,对方一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至少也该封她做个妃子了。
这倒不是她盲目自信,想当初嫡母容不下她,就是因为她长得着实过于美艳,完全压住了那位平淡无奇的嫡姐,所以才被恶毒的嫡母想着法打发出去。
如果不是她破釜沉舟溜得快,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是那个六十多岁的土财主的二十几房的小妾了。
哪像如今,她连天子都能肖想。
她不动声色的摸了一把手上的肌肤,滑嫩,白皙,这些都是经过两年精心养出来的。
一身丝绸般的肌肤,美艳的脸蛋,超凡脱俗的气质,再加上不可小觑的城府,种种得天独厚的优势,要拿下嘉裕帝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轻而易举。
可是如今呢,她都进宫两月左右了,嘉裕帝仍是不温不火的让她待在这破院子里。
简直是娇花藏于破庙一般,这如何能忍。
再加上昨日之事,落红月受了不小刺激,所以没忍住,试探着道:“皇上,民女已经离家有月余,所以,”落红月小意怯怯的抬头看了嘉裕帝一眼,只是一眼,好似含了千言万语。
看得嘉裕帝心都软了,他一把拉过落红月的手,急了:“月儿,朕以为你会懂的,当初朕为什么会把你带进宫。”
落红月低垂着头,从嘉裕帝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瞧见小半张脸,和一截细白的颈子,嘉裕帝没出息的吞咽两声,不自在的别过脸,低声道:“月儿,朕不在乎你是谁,是什么身份,朕只是想与你相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