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自己亲闺女……”田明月眼泪也下来了,她哽咽着打断田萍玉,“我和大姐李若兰才是你亲闺女!她李若雪是赵小芝的女儿,是赵小芝掉包了她的女儿和你的女儿!你怎么还没看明白啊?”她声音里满是失望,和杏眼里泪光闪烁。
田萍玉愣住了,手里的木勺“啪嗒”掉在地上。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李若雪趁机扑到田萍玉怀里,哭得更凶:“妈,您信我,我真是您闺女啊!明月她误会我了!”
田明月看着这母女俩抱头痛哭的模样,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她咬紧牙,转身冲出屋子,门在她身后“砰”地甩上。她站在院子里,深吸一口气,暗暗发誓:“李若雪,这事儿没完,我非得撕下你的假脸不可!”
田明月冲出田萍玉的家门,站在院子里,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像一把烈焰在她心头熊熊燃烧。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硬生生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母亲田萍玉那句“她毕竟是我闺女啊”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心底,让她既失望又愤怒。她抬头望了望天,清晨的阳光已经变得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可她却觉得这阳光像是在嘲笑她的无力。
“李若雪,你等着,我非得让你露出狐狸尾巴!”田明月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脑海里浮现出李若雪那张梨花带雨的假脸。她知道,田萍玉已经被李若雪蒙蔽得太深了,连她这个亲生女儿的话都不信了。
想要彻底揭开真相,必须找到赵小芝——那个始作俑者,让她亲口承认当年的掉包真相!
田明月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迈开大步,直奔康银镇。赵小芝这些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全靠李若雪用田萍玉给的钱供着她。田明月冷笑一声,心想:这对母女可真会算计,用我妈的钱养着自己,还反过来害我大姐李若兰,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康银镇离县城不远,田明月坐上了一辆早班客车,车上人不多,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汽油味和乘客身上的汗味。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窗外飞逝的田野,脑海里不断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车子颠簸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康银镇的集市口停下。田明月跳下车,直奔赵小芝租住的小院。
赵小芝住的地方还是史桂英告诉她的,她也不知道赵小芝还在不在,但她还是去了。
赵小芝的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泥墙刷得雪白,院子里还种了几株月季花,开得正艳。她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哼着小曲,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慢悠悠地扇着风,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了。
田明月一脚踹开院门,门板“砰”地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把赵小芝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蒲扇掉在地上。
“谁啊?这么没礼貌!”赵小芝抬头一看,见是田明月,脸色顿时一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挤出一抹笑,“哟,这不是田明月嘛?咋有空来我这儿了?快进来坐,婶儿给你拿点花生吃。”
田明月冷冷地盯着她,语气冰冷得像寒冬腊月的风:“赵小芝,别跟我装蒜!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我今天非得跟你算清楚不可!”她上前一步,杏眼瞪得溜圆,气势逼人,“你跟我走,去县城找我妈,当面对质!”
赵小芝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僵住了。她干笑两声,摆摆手说:“明月,你这是咋了?婶儿可没得罪你啊。你说啥对质,我咋听不懂呢?”她一边说,一边偷偷往屋里瞟,像是想找个借口开溜。
田明月哪能让她跑了?她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赵小芝的胳膊,力气大得让赵小芝动弹不得:“少跟我装糊涂!你当年掉包了我大姐李若兰和李若雪的事儿,你敢说你忘了?现在李若雪还冒充我大姐,骗我妈,你倒是教得好女儿啊!”她声音里满是怒火,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赵小芝疼得“哎哟”叫了一声,脸色涨得通红,忙不迭地喊:“明月,你松手!有话好好说嘛!我……我咋知道雪儿干了啥?我这些日子都在镇上,啥也不知道啊!”她眼珠子乱转,试图狡辩。
田明月冷笑一声,松开手,但眼神依旧凌厉:“你不知道?赵小芝,你当我傻啊?李若雪这些日子拿我妈的钱供着你,给你租房子,给你买吃的用的,你敢说你一点不知道?今天你必须跟我去县城,把当年的事儿说清楚,不然我饶不了你!”她顿了顿,语气更冷,“你也别想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赵小芝被她这话吓得一哆嗦,腿都软了。她知道田明月不是好惹的,这丫头从小就敢爱敢恨,三观正,发起狠来谁都拦不住。她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明月,我……我跟你去还不行嘛?可你得保证,别让我吃亏啊!”
田明月不屑地哼了一声:“吃亏?你害了我大姐一辈子,现在还好意思说吃亏?走!”她一把拽起赵小芝,拖着她往外走。赵小芝挣扎了几下,见逃不掉,只好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心里却盘算着到了县城该怎么圆谎。
一个小时后,田明月带着赵小芝回到了田萍玉的家。院子里静悄悄的,田萍玉正在厨房里洗碗,听到院门响,忙擦了擦手走出来。一见田明月带着赵小芝回来,她愣住了,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小月,你咋把她带来了?”
当赵小芝看见田萍玉的一刹那,嫉妒之火在心里燃烧,她快要嫉妒死了,田萍玉还是那么漂亮,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点风霜。
而田萍玉在看到赵小芝时,说实话有些认不出了,以前她不好看,现在。。。。。。嗯!更不好看了。
李若雪正坐在屋里炕上,手里拿着一块布头擦眼泪,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听到田萍玉的话,她探头一看,脸色瞬间白了。她没想到田明月竟然把赵小芝找来了,顿时慌了神,忙起身扑到田萍玉身边,声音颤抖地说:“妈,她们这是要干啥啊?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