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日,明日就到索托了。”木塔姆看上去十分开怀。
“那我们今晚是不是要吃点好的。”梁凡提议。
“我请客,你们张罗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沈确想了想,“我什么都想吃,无辣不欢。”
客栈不大,做菜的手艺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沈确逛了一整日的集市,回来之后又开始将买回来的货品分装,寄到不同的地方交给不同的掌柜,这些事情繁琐又细致,做完之后整个人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小二将餐点送到楼上房间里,满满一大桌子,看得人食指大动。
大家围坐,身后的炉火里烧着金丝炭,房间里暖暖的。
沈确举杯:“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和陪伴,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母女的今日,我以茶代酒,敬各位。”
大家碰杯,甜甜热热的奶茶下肚,幸福感油然而起。
“阿木,就要到家了,你开心吧。”泽兰问他。
阿木点点头,“更多的是激动,我要带着我的师父回家,向我的父汗母后介绍,这是大邺最厉害的商贾之家的当家人。”
“那我呢。”梁凡挑了挑下巴,“我是第二厉害的商贾之家的当家人。”
木塔姆叱鼻:“你就歇歇吧,等你出师再说吧。”
梁凡不服气,道:“师父,你去见完汗王和王后记得留给我几日,我带你去见我的父亲母亲,他们要是听说我将沈家的当家人带来了,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那也得等师父先见完我父汗母后之后再说。”木塔姆抢过话头,“三五日总不能够,大约也得十日八日吧。”
“什么,怎么要这么久。”梁凡不干了,“就给你三日,最多五日,我还要带师父去看我的铺子呢,师父,你可得帮我指点指点。”
“你那是一家的小事。”木塔姆寸步不让,“我要让师父看看索托国整体商业的展,这可是大事,你靠边站。”
眼看着二人又要争执起来,沈确赶紧打住,道:“好好,都好,时间我来安排,保证你们的需求有求必应,我一定尽力而为。”
二人相互翻白眼,嗤之以鼻,这才各自安坐。
沈确和泽兰见怪不怪,这一路,两个人没少吵吵闹闹,总是一种旅途中的乐趣。
酒足饭饱之后,各自回房。
沈确晚间吃得很舒服,泽兰还怕她不够,硬是又加了一碗燕窝粥:“娘子吃了这个再睡,对娃娃好,对娘子更好。”
沈确接过碗,也不推辞,慢慢喝掉,道:“泽兰,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恐怕留紫就要倒霉了,等她降生认你做个干娘吧。”
泽兰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可使不得,小主子就是小主子,奴婢怎么能做小主子的干娘呢,娘子若是愿意,将来给小主子找一个更大的靠山做干娘。”
沈确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说不,“我瞧着你就很好,能疼她疼到心坎里,处处护着她、向着她,还不是最大的靠山吗,就这么定了,我说了算。”
泽兰还要推辞就听门上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木塔姆着急地催促:“师父,睡了吗,师父。”
泽兰忙去开门,沈确也披衣下床。
木塔姆满脸焦急,脸色都白了,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瓦剌和大邺的军队交战,败下阵来连夜撤回路上临时起意,攻打了索托,现在兵临城下。”
沈确一惊:“这么突然吗?”
木塔姆捶墙道:“他们恐怕是觉得丢了面子,既然回家也是回,不如对毫无防备的索托下手,带上一个是一个,可是,我们两国才刚刚签署了和平协定,各自休战的,他们竟出尔反尔,真是小人行径。”
“我们距离索托应该不远了吧,我们现在在南面,没有听到动静,他们应当是在北面吧。”沈确一边穿衣一边问,“我们连夜赶路,你应当来得及去应援。”
“可是娘子,你……”
泽兰想阻止她,被沈确打断:“我没事,阿木,你也不用担心我。当初郑焕内乱,晋安的困局若是没有你也解不了,如今,我们帮你也是应当的。”
“泽兰,赶紧去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动身。”她将外裳的带子系好,拍了拍木塔姆的肩头,“别着急,我能治疗伤员,兴许还能帮到你,别拒绝我,这一次你听师父的。”
木塔姆盈着眼泪向她行了个大礼:“徒儿遵命。”
匆匆收拾行囊,连夜奔赴索托国。
马车行进得很快,天边泛白的时候便能远远地瞧见索托国的大门了。
泽兰一路沉默,终于忍不住开口:“娘子都不好奇吗,瓦剌原本是攻打大邺的,结果这么快就被人撵回来了。大邺这次出兵快准狠,您看,我们还没到呢,人家都打赢了,娘子不好奇是谁领兵吗?”
沈确一愣,沉吟不语。
“我猜是太子殿下亲征,娘子信不信。”泽兰勾着头觎着她的神情试探。
沈确没有应她的话,泽兰说得对,这样快的度八成会是他。那如果他知道了瓦剌攻打索托,应该也会过来帮忙的吧,那样的话,大邺的子民和新年的庆典怎么办,那是大邺最重要的节日,眼下就要过年了,他还回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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