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张宁。
张宁会意,轻轻挥手;几名羌族领走上前来,正是马母族的几位叔伯。
“陇王!”
为的羌族老领沉声道,“孟起身上流着我羌人勇士的血,这些年他为马家出生入死,功劳最大。按我们羌人的规矩,最有能力的儿子继承家业,天经地义!”
马腾脸色变了变,又见几名羌兵拔刀走向按地上的马休、马铁二人…
马腾惊恐不已,深知此刻若再强硬,恐怕二子真会血溅当场。
“我答应你!”马腾颓然坐地。
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他忽然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儿臣马,恭请父王传位!”
马腾颤抖的手指摸到滚落的王冠,金器上精美的卷草纹硌得掌心生疼。
当他把王冠举向马时,一滴浑浊的泪砸在镶嵌的绿松石上,这颗宝石,正是二十年前从羌人部落抢来的战利品。
“西凉王!西凉王!”
祭坛下方,爆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在马戴上王冠的瞬间,天空突然飘起细雪,仿佛万千羌人先祖的灵魂在起舞庆贺。
他转向被铁链锁住的韩遂,这个曾让母亲受尽屈辱的仇人正蜷缩在血泊中。
马蹲下身,用剑尖挑起韩遂的下巴:“老贼,现在该谈谈你的事了!”
韩遂面如死灰,却仍强撑气势:“马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
马摇头,“那太便宜你了。老贼,马上写下降书,命你在金城的部众全部投降!”
韩遂咬牙不语。
马冷笑,手中剑锋一转,一剑就割下了韩遂左耳。
“啊!”跪在地上的韩遂惨嚎起来,鲜血淋漓…
“老贼,知道为什么先割左耳吗?”
马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因为有句话叫左耳进,右耳…。”
马“出”字还未吐出,韩遂的右耳也被剑锋削落。
韩遂双手捂耳哀嚎不止,马手中滴血长剑搁在韩遂鼻上,厉声道:“写不写?”
韩遂崩溃了,哀嚎道:“我写。。我写。。”
翌日,在韩遂亲笔书信的命令下,凉国各城守将纷纷开城投降。
短短不过三日,凉州权力格局天翻地覆,马凭借自身在凉州的威望,尽揽凉陇两国兵马,声势浩荡……
马站在狄道城头,展目东望…。。
这时,张宁悄然来到他身后,柔声道:“大王,在想什么?”
马目光如狼,“孤在想,老匹夫做不到的事情,孤能…”
…。。
与此同时,陈仓大营。
赵云摘下修罗面具,听着斥候汇报凉州剧变的消息,嘴角微微上扬:“马果然没让我失望。”
郝昭不解:“陛。。。将军,以马在羌胡中威望,如今马统一凉州,对我方岂不更不利?”
赵云摇头,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不,一盘散沙的凉州才最难对付。”
说着,他看向跪在帐中的狼狈将领,此人正是从狄道逃出的阎行。
“阎将军,以你对马儿的了解,你说马儿下一步会做什么?”赵云轻声问道。
阎行抬头,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马儿一向骄横自大,如今他尽得凉州十余万兵马,必然杀向关中,因为这是他马家心心念念的理想!”
一听此言,赵云与郭嘉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笑了。
“好戏,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