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骂道:“你是不是疯了?整盘腊肉喂狗?”
我看都没看她,而是蹲下来摸着大黑的头说道:
“慢慢的吃饱一点,下次我不会回来了。”
大黑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没有再继续吃,而是抬起头用漆黑的眼睛看着我,我看到它的眼里似乎有一些忧伤。
然后它就低吟着,在我的腿边蹭来蹭去。
我摸着它的身体说道:
“好啦,好啦,你吃吧,我走的时候带上你。”
大黑听到我的话,对着我使劲的摇着尾巴,围着我转了几圈才继续吃那碗腊肉。
见我不说话,又对这条狗那么好,肥婆似乎感觉被侮辱到了,气冲冲的走过来,想踢翻大黑吃饭的碗。
我站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淡淡的说道:
“你要是想下半生躺床上,那你就试试。”
她见到被她欺负了十几年的我突然变了性子,瞬间也怂了。
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说道:
“这次我回来就是想拿户口本把我和妹妹的户口迁出去,你们有什么意见?”
“想都别想。”肥婆用尖锐的声音率先说道。
“对啊,你就不要痴人说梦了,我们都收了农光头的一半彩礼了,你带走她,我们怎么办?”
这句话是肥猪说的。
我看着把目光看向他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跟他怎么办,我只知道我想办的话,你们谁都拦不住。”
一旁的白晓泽此时出乎意料的说道:
“妈,大哥,如果他能帮我们把彩礼退回去,要不就给他带走妹妹吧。”
肥婆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
“放屁,他不给钱我们,户口本他都不要想着拿走,户口本十万,妹妹的彩礼钱除非他能拿出十倍,不然免谈。”
“我看他在厂里干一辈子估计都拿不出来,总之这个事情谁来了都没用。”
我没有跟她继续扯,两步走到她面前,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我便伸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举了起来。
她一米五六的身高,一百五六的体重,就被我单手拿捏着,嘴里出呜呜的声音,像一条濒临死亡的年猪一样挣扎着。
肥猪见状抄起门口的锄头就往我头上招呼过来,我一转身,把肥婆挡在面前,锄头的手柄咚的一声打在她头上,只见一道血迹顺着她的头顶就流了下来。
“我说了,让你们不要乱来,这下好了。”
看到众人呆立当场,肥婆则是睁大双眼,死死的看着我,然后眼神就慢慢暗淡下来。
我趁她意识薄弱,打开了自己的道瞳,从她的眼里快的翻找着白晓蓝的身世。
经过我跳跃式的翻找,一下就在她的眼里找到了十多年前的记忆。
原来白晓蓝和妹妹真不是她的亲生孩子,而是她的侄子,也就是此时坐在一旁眼光淡漠,手里夹着旱烟的中年男人他弟的孩子。
那个夜晚白晓蓝带着刚刚会走路的妹妹来他们家串门,肥婆则是不在家;
因为她当时一个人摸黑跑到山上挖松了一块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大石头。
就是我刚才在村口看到的那块大石头,原来那个位置是有几间房子的。
她早就知道了那块石头的隐患,但是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只想着有一天能狂风大作,把石头吹下来砸死白晓蓝一家。
然后她就会得到白晓蓝一家的田地。
但是一直等了半年多石头都没有如她所愿掉下来,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便跑到山上挖松了石头。
我在心里暗道,为了几亩田地,这种事都干得出来,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