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陪她出去散步,冯晚棠喜欢当一条死咸鱼。
那是她最叛逆的四年。
不知道是房东还是上个租客,过年时在玻璃上贴了窗花。
窗花好看,可残留了擦不干净的胶渍,还有撕不下去的残余窗花。
已经褪色发白。
就像褪色的老照片。
照片里的人还凑在一起,但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冯晚棠的发小们有些学习好,考上县里的重点高中。
那时候的学生没有手机,很多人家里都没有,还是用固定电话。
分道扬镳。
但偶尔还能从班里其他人口中零星听到他们的消息。
真好啊,都比她成绩好,未来和前途也好。
高考不仅是过独木桥,也像筛子一样,把剩余的发小跟关系比较好的高中同学分拣到全国各地。
冯晚棠高二有了人生中第一部手机,亲戚给买的,步步高,按键的。
金属外壳,藏蓝色的漆很容易掉,露出里头银白色的金属。
学校不让带,但很多人偷偷带。
亲戚也叫她带着,晚自习下得太晚,有情况能及时联系。
冯晚棠胆小、不敢,直接关机放在家里的抽屉,当闹钟用。
但跟几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叫同桌回家用电脑注册了QQ,偶尔记不清作业,才开机问同学。
然后发现很多天前同学发来的陈旧消息。
她还学会了玩QQ农场,种菜、养牛。
不敢多玩,流量太贵。
到了大学,外壳的漆皮已经基本掉光了,太难看,怕被人笑话。
冯晚棠用指甲油涂了一层。
疙疙瘩瘩很不光滑,更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