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上前抱拳道:“在下姓霍,公子爷有何见教?”
那阔公子道:“比武招亲的规矩怎么样?”
霍远面露难色,只得道:“这位公子,抱歉得很,小老儿已招得贤婿,要让公子失望了。”
那阔公子哦了一声,环视了一圈,道:“那不妨请他出来一见。”
霍远为难地看向了程风。
那阔公子自然也顺着霍远的目光望向了程风,他看到程风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他恐怕还没你的女儿大吧?鸟上的毛都还没长齐吧?”
那阔公子表面光鲜,出口却如此污秽不堪,霍允对其萌生出的一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鄙夷。
程风方才的义举颇得人心,周围的群众只是漠然地看着那阔公子,所以没有一个人因为他的话跟着嘲笑程风。
那阔公子见气氛有些不对,便收住笑容,道:“这位小兄弟打赢了这位姑娘?”
程风实事求是,“不曾。”
阔公子闻言笑道:“那就是了,既然这位小兄弟不曾打过擂台,那按照规矩,他就还不是你女婿,其他人包括本公子在内照样还有机会不是吗?”
霍远抱拳陪笑道:“公子爷取笑了。”
那阔公子道:“怎见得?”
霍远道:“小人父女是江湖草莽,怎敢与公子爷放对?再说这不是寻常的赌胜较艺,我们志在寻人,又事关小女终身大事,请公子爷见谅。”
那阔公子望了霍允一眼,道:“你们比武招亲已有几日了?”
霍远道:“经历七路,已有大半年了。”
那阔公子奇道:“难道竟没人胜得了姑娘?这个我却不信了。”
霍远微微一笑,说道:“想来武艺高强之人,不是已婚,就是不屑跟小女动手。”
那阔公子叫道:“来来来!我来试试。”缓步走到中场。
霍远见他仪表堂堂,却品性恶劣,心想:“看他今日作为,平日里必然是嚣张跋扈惯了,他父兄就算不在朝中做官,也必是有财有势之人。我孩儿倘若胜过了他,难免另有后患;要是给他得胜,我又怎能跟这等人家结亲?”便道:“小人父女是山野草莽之人,不敢跟公子爷过招。咱们就此别过。”
那阔公子笑道:“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你放心,我决不打伤打痛你的姑娘便是。”转头对霍允笑道:“姑娘只消打到我一拳,便算是你赢了,好不好?”
霍允冷哼道:“好大的口气,只怕我往你身上打一拳你便吃不消了。”
霍允皱起眉头,含嗔不语,脱落披风,向那阔公子微一万福。
那阔公子笑道:“姑娘请。”
霍远心道:“这公子爷娇生惯养,岂能真有什么武功了?尽快将他打了,我们这就出城,免得多生是非。”说道:“那么公子请宽了长衣。”
那阔子微笑道:“不用了。”
围观众人的心思也和霍远差不了多少,他们见过这少女的武艺,心想你如此托大,待会就有苦头好吃了。
“霍姐姐,这个人不简单,千万小心。”
程风看得明白,他凭借着寒脉诀的特殊感应,察觉到这阔公子的实力绝不简单,至少这霍允绝非他一合之敌。
霍允得到程风的提醒,朝其微微一笑,表示谢意。
随后摆好架势,冲那阔公子冷声道:“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