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像是失神了一般,感受不到任何的动向。
那双澄澈动人的黑眸失去了焦距,林以默无力的躺倒在那软厚的床被之中,莹白圆润的脚趾紧紧勾住了褥垫,脚背弓起了好看的弧度。
鸳鸯枕被抓起了褶皱。
他像是被玩坏了,微肿的红唇微微启合,而透明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一点一点落到了褥垫之上。
王商栋满足的抱起了人,搂得更紧了。
细碎的呜咽再度响起,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哭声。
咕叽咕叽€€€€厢房内响了个透彻,水声到处都有,床褥流得到处都是。
夜色渐深,窗外的雨慢慢停歇,屋内却还在响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挂在架子床的海贝壳仍孜孜不倦的晃动。
叮叮咚咚,响了一夜。
林以默再一睁眼的时候,天色黑了,幸好屋内是点着蜡烛的,否则真要两眼一摸瞎,什么都瞧不清。
腰是酸软的,那处更是酸软异常。
不过没有林以默想象之中的难受,隐隐约约有一股清凉感,他心中有了答案,定是郎君趁他睡着之后抹的药膏。
“吱呀€€€€”门推开了。
林以默穿上了衣裳,梳好了头,刚想起身,就听到了动静马上扭头望去:“郎君。”
王商栋端了一碗瘦肉蘑菇粥,盛得满满的,足有脸蛋大的一碗,热气腾腾的,房内很快溢满了鲜粥的香味。
咕噜咕噜。
林以默猛的捂住肚子,羞得耳朵染上了霞红,方才他只是觉得好香罢了,怎的肚子还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思及此,林以默颇为幽怨的瞪了王商栋一眼,哼哼了几声:“都怪你,我说了不要不要,你偏要折腾我!”
他睡了一整个白天,不晓得阿爹阿娘会怎么看他,都怨郎君!
王商栋手握成了拳头,抵住唇轻咳了一声,仍由小声的埋怨他,他端着粥放好到木桌上,牵着人坐下。
倘若不是小夫郎勾着他,他又憋了足足六日,一不小心及失了控,才折腾了一夜。
王商栋伺候着小夫郎喝粥,时不时的给小夫郎捏捏肩,捶捶腿,心里觉得甚是满足,昨夜自然尽兴了。
又过了几日。
王商栋去酒楼上工了,王阿爹和王阿娘坐了马车去了隔壁的县城,说是要去见王阿爹旧时的好友,得过半个月才回来。
因此家中只剩林以默一个人。
开春了,家中的田地都翻耕好了,在去隔壁县城之前,王阿爹就撒好了种子,将那些累活重活都干了,只需隔一日或者两日去地里浇水,要是长了草就得拔了。
还有一垄地是种了秧苗,堪堪撒下种子,还未芽。不过等王阿爹王阿娘回来后,秧苗就长得差不多了,到时就可以拔秧苗去田里插秧了。
林以默吃完了早食,捡好碗筷,拿抹布擦干净了桌面,转身就去剁草料拌着谷糠来喂鸡鸭了。
“七个鸡蛋,五个鸭蛋。”趁着鸡鸭都在啄食,林以默赶忙去摸了鸡蛋鸭蛋出来,他数了一遍,又去鸡窝和鸭窝看了一眼。
他停在鸡窝前,那挑出来又大又白的鸡蛋正好好的躺在窝里,林以默瞧了好一会儿,没忍住摸了一手,还是温热的,可知母鸡对孵蛋多上心。
林以默还没来得及抽手,原本正在啄食的母鸡猛的冲了过来,朝林以默咯咯咯了几声,直接叮了林以默的手背一口。
“嘶。”林以默吃痛的抽开了手,对上护蛋的母鸡,他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在母鸡凶狠的目光之下转身离开了。
护蛋的母鸡惹不起。
林以默低头看了一眼手背,果不其然的红了一块。方才被叮的那一瞬间疼,现在不疼了,估计等上一两个时辰就自个儿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