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喜回了房间,拿起手机,现梅姐给她打了个电话。
酒吧的事情,梅姐一般都是在微信上联系她。
她回拨过去,“什么事?”
“今天早上,喻姿棟把白鸣珂从警局捞了出来……”
把白鸣珂送进去那天,妹喜就让梅姐安排人去盯着,看白鸣珂会找谁把他捞出来。
喻姿棟,他为什么会去找喻姿棟?喻姿棟又为什么会同意把他给捞出来呢?
“……羊哥被白鸣珂现了。白鸣珂把他打了一顿,逼着他说出你安排他盯着喻姿棟……还录了视频。”梅姐迟疑了一会儿,“喜妹,羊哥伤势挺严重的,他也不想说出来,但是白鸣珂下手实在有点狠,肋骨断了好几根,可能得在医院待好几个月……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
最后这话,是替他求情了。
“我知道了。”妹喜往后捋了下长,“他的医疗费,我这边出了。你到时候再送一笔钱过去。他孩子是不是要上小学了?问下他想送哪个,到时候我来安排。”
“好,我等下去跟他说。”梅姐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
“小智呢?”
小智是她安排盯着白鸣珂的人。
“小智当时也在场。但他没有出面,所以他人没有事。等白鸣珂走了之后,他将羊哥送到了医院,然后给我打了电话,说了这些事情。他现在在医院陪着羊哥。”
“拍视频了吗?”
梅姐微愣,立刻反应过来妹喜的意思,“我去找他!”
“如果有的话,我微信。”
妹喜打开微信,现白鸣珂给她了个视频。
就单纯的一个视频,没有任何解释。
妹喜点开,毫不意外,这视频就是白鸣珂压着羊哥说她派人盯着喻姿棟的内容。
视频最后结尾处,录了一两秒的周围环境,有点抖,狭窄黑暗的小巷,没有光亮,周边是破旧的高楼,高楼外面挂满了密密麻麻衣服,显得环境更为狭窄,视觉上更让人觉得压抑。
这种地方,别说摄像头,就算死了个人,也没人管。
白鸣珂一个从小在德、国长大的人,能在靖南找到这种地方,也真是有点本事。
妹喜了一句话,“挑衅我?”
白鸣珂的视频弹了出来,妹喜迟疑了半秒,接了。
白鸣珂的视线在她的脖颈处流连了几秒,像是想要透过她那紧扣的扣子,看见什么东西。
妹喜皱着眉,准备问他想干什么时,白鸣珂突然笑了,似笑非笑,“老板娘可真忙啊。晚上要一度春宵,白天还得安排人盯人。”
妹喜心中一紧,第一反应是,白鸣珂安排了人跟踪她,但不可能,这层楼都被梧其包了,白鸣珂就算真的安排了人,也不可能知道昨晚生了什么。
她探究的视线落在白鸣珂脸上,声音带着些许的肯定,“喻姐跟你说的。”
白鸣珂倒是不意外她知道,往后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你对你喻姐可真好。还特意安排人盯着她。就是不知道你喻姐,承不承认你这份情?”
这话,是威胁了。
妹喜:“你想要什么?”
眼看着白鸣珂唇角一勾,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痞样,妹喜开口,“如果你还是跟上次一样,那这件事情就没得谈了。”
“真无情。”白鸣珂半调侃地看着她,“既然这样,给个机会。”
至于什么机会,不言而喻。
“我回靖南之后,给你消息。”说完,妹喜挂断了视频。
没过多久,妹喜又收到了方庭的电话。
他问,“你什么时候回靖南?”
“不确定。”她得看梧其什么时候启程。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方庭的声音中都透着关切,“感冒啦?”
妹喜:……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怀疑方庭在装傻,还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告诉他,我昨天和别人睡了。
但她全部压回了心中,“嗯。”
“怎么感冒了呢?你每次感冒都得好几个月才能好,药也不想吃,你高中那次感冒……”
妹喜不想听,她开了免提,随手就把手机放在了床上。
她脱了身上的衬衫和西装——梧其房间里没有她的衣服,她只能穿他的,扔在地上,又从衣柜里找了套衣服换上,也不知道梧其是早就预谋好的,还是巧合,在这炎热的夏季,给她准备的衣服中居然有一条白色的长裙,还是半高领、长袖的。
身上的痕迹,足以被全部遮住。
反正今天不出门了,妹喜随意拿了件T恤、短裤套上,余光瞥见地上的衬衫西装,伸腿,狠狠地踹了一脚,衣服飞出去一段距离。
“你回靖南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不用你接。”妹喜关了免提,“我家有司机。我要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