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奇怪?”我问。
文达启动法拉利。
“老板听顾客讲,有个女人在更衣室行踪诡异,鬼鬼祟祟的,这个女人很漂亮的,气质很好,身材也不错……”阿珺说。
“不会是说我吧?”我怯怯地插话。
“不是你。”阿珺说,“这个女人找不到衣服,后来打电话叫人送衣服来,穿上就走了,神色很慌张的,也没找老板的麻烦。”
“这个女人有问题!”我叫道。
“老板认识这个女人,她叫艾艾。”阿珺说。
“我们现在就去找这个艾艾。”文达一打方向盘,法拉利转入一条小道。
“文总给了老板一千块,老板告诉我们艾艾的住址。”阿珺说。
“老板怎么知道艾艾的住址?”我很奇怪。
“老板对文总说,这个妞特骚,
只要给点好处费,老板可以牵线。”
“哦——”我明白了。
“不会吧!”我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这是妓女穿过的衣服,不会有脏病吧?”
“放心吧,衣服是不会传染脏病的。”阿珺安慰我。
法拉利停在巷口,在周围破败的环境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们下了车,侧身走进一条逼仄的小巷。
“门牌号是七十八。”阿珺提醒文达。
文达推了推院门,门是虚掩的,他率先走进院子,我和阿珺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
隐隐听到一阵女人兴奋的叫床声,我和阿珺对视了一眼,表情都很尴尬。
“你俩回车上去吧。”文达小声说。
我拉着阿珺的手狼狈地溜出小院,回到法拉利上。
不一会儿,一个猥琐而油腻的中年男人从小院出来,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吹着口哨从法拉利旁边走过。
“我x,开这么屌的车来玩!”
男人趴在车窗上贪婪地欣赏着法拉利的内景。
“滚蛋!”阿珺忍无可忍,大叫一声。
男人吓了一跳,“这么漂亮的两个女人都玩腻了,还要来采野花,有钱人就是牛逼啊!”
我白了一眼这个男人,感到一阵恶心。
“你怀孕了?”阿珺问道。
“不是,就是看到这个人有点反胃。”我笑笑。
“不像是反胃,肯定是怀孕了,要不待会上医院检查一下。”阿珺很自信地说。
“你还没结婚吧,这么有经验?”
“我没经验,但我是学医的
。”
“学医的,怎么当了秘书?”
“我是健康秘书,伍总的家族有遗传病史,所以每个伍家的重要人物都有健康秘书。”
我吃了一惊,“遗传病史?什么病?”
“脑血管畸形,伍总的父亲就是血管破裂,中风猝死。”阿珺不动声色地说,在医生眼里,任何严重的病症都很平常,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我不一样,我经常大惊小怪,“我不会也有遗传病吧?”
“检查一下吧。”阿珺淡淡地笑了笑,“不要大惊小怪,每个人都有点毛病的,从医学角度来讲,没有一个完全健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