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这还不够吗?”老张头很是疑惑。
就连他们村没上过学的老妇都知道这是几?,娘子这么年轻都不认得,可不就是烧傻了吗?
裴戍点了点头,道:“确实傻了,这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傻的人了。”
闻言宋初姀抬眸,看着他的眼神染上怒意。
“这是几??”裴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宋初姀果?断移开目光,当?作没有看见。
裴戍若有所思?,道:“看来是真的傻了,为她扎针吧。”
老张头骤然睁大眼睛,想说君上是不是记错了,他根本就不会扎针啊。
“就用这么粗这么长的针。”
裴戍伸手比划了一下?,点了点宋初姀的脑袋,指着她额头道:“往这里扎就行,开窍,说不定扎了就不傻了。”
他语气淡淡,显然是说跟身侧人听的。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微弱的声音:“是二?。”
裴戍垂眸,微微勾唇问:“什么?”
宋初姀又不说话了,气恼地偏头。
“去拿针吧。”
“二?!”宋初姀立即开口,委屈道:“刚刚比划的数字是二?,行了吧。”
裴戍看向老张头,道:“她傻没傻?”
老张头迟疑了一下?,又伸出手:“娘子这是几??”
“六。。。”
“这是几??”
“八。。。”
老张头儿松了口气,又指着裴戍道:“那?他是谁?”
宋初姀险些被气哭了,却还是道:“他是坏人!”
闻言老张头若有所思?,道:“娘子应当?是烧得太久有些记忆错乱,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还需要?好好调理?。”
这倒是和李翁说得一模一样,裴戍点点头:“过一段时间是多久?”
“三?五天或者一两个月。”
和没说一样,裴戍扯了扯嘴角,说知道了。
殿门被关上,屋内只剩下?两人。
宋初姀想到他刚刚要?用针扎自己,于是转过身背对着他。
裴戍垂眸看着她披散的长,转身从桌案上拿出一只玉冠。
这玉冠是男子款式,看起来简单又素雅,远不如她常用的那?些玉冠好看。
裴戍扶住她的额头,低声道:“别动。”
宋初姀蹙眉,想了想,最终没有动。
她头又长又多,裴戍拢起来却毫不费力,只简单几?下?,就将墨固定住了。
没有珠钗装点,素色玉冠在她墨之上尤为扎眼,好似水墨画上特意点出的一叶扁舟。
他看了许久,指尖移到她下?颌处,轻轻一扫,道:“困吗?”
宋初姀眸子微动,刚想要?回答,却听他道:“想来是不困的。”
她疑惑抬头,却听他道:“还有力气跳窗,还说要?和别人跑,哪里有困的样子。”
宋初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