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典史在这儿见到月桃,有点诧异。
月桃礼貌的笑了笑。
“怎么回事?”赵典史出声问道。
中年汉子虎目一瞪,指着赵郎中,“我娘让他们治坏了。”
济世堂的小徒弟们不甘示弱,“你娘本来就身体不好,眼见着要没了,你们这是来讹人了。”
两个妇人也哭天抢地起来,“就是你们下毒了,人家都看出来了。”
衙役大喝一声,“都闭嘴!”
现场安静了一瞬。
“您先说,这个老太太看什么病?”赵典史询问着赵郎中。
赵郎中的确是见过大世面的,被扯的衣领子都开了,没有动怒,也没有丝毫就惊慌。
“这个妇人得了消渴症,两三个月就要来抓一副药。每次药方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我们济世堂开方抓药都是留有存档的。”
“赵大人尽可以查验。”
赵典史点点头,吩咐一个衙役和小伙计去铺子里取了存档来。
又问中年汉子。
“你说是这药铺把你娘治坏的,你有证据吗?”
中年汉子喘着粗气,愤愤的道。
“我娘今早起来还吃了三碗粥,两个大馍馍,就是喝了他们的汤药才一下子就不行了。”
赵典史观察了下地下躺着的老太太,确实面如金纸,眼看着不行了。
“你刚才说下毒,下什么毒?”
妇人抹了一把鼻涕,指着月桃,“这个小姑娘都说了,我婆婆就是中毒了,就是他们害的人。”
月桃手里端着一碗水,一脸无辜的站在一边。
没有家人的同意,月桃可不敢私自喂水。
济世堂的伙计们也对着月桃横眉立目,非常的不友好,“你从哪里看到是下毒呢?”
围观的人里有作证的,“刚刚这小丫头是说中毒了。”
赵典史背在身后的手在袖子里捻了捻。
没有直呼名字。
“小姑娘,你怎么说?”
没回答赵典史的话,月桃指指老太太,看着中年汉子,“你娘还有救呢!”
“啊?”
都这样了还能救?
月桃把碗又送了送,“喝水就行。”
那个妇人大声,“你不说我婆婆中毒了吗?”
“是中毒,那还想不想救呢?”
月桃眨巴着眼睛。
“当然救!”他娘已经这样了,死马当作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