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想知道,她对许亭松是个什么态度。
阿林一听这话,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以为薛方玉想挖自家大人的墙角。
瞬间眼神都变警惕了。
宴时锦唇角一勾,面上竟难得露出羞赧之色,一副女儿家的娇态,“自然是如此,妾身如今既跟了许大人,便是要同大人过一辈子的,公子呢,可有心上之人了?”
她记不清和这薛家公子有什么往来,故而同他之间,只说些应付的场面话。
薛方玉脚步一顿。
宴时锦疑惑回头。
见她这般模样,他才当真确定,她并非演戏,而是真的不记得了。
否则,她定不会这般自然地问出这个问题……
现下,他心头的最后一丝希冀也全然破灭。
原来他千辛万苦想要寻到的心上人,便是城里头名声正盛的花魁怜忆,且已经和许亭松许了终生了……
他忽然觉得身上伤口疼得厉害,像是伤口被人撕扯了开来,有凉风灌上去,引起一阵专心的痛楚。
“薛公子?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宴时锦关切问道。
她虽记不清和薛方玉的往来,见他面容却觉亲切。
瞧他那些语气和态度,倒像是和自个有些渊源的,
便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薛方玉勉强压下心头难受,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嘶哑,“是有点,无妨,许大人既和姑娘情投意合,也带了姑娘回府,可有说何时举行娶亲仪式?”
宴时锦正要回答,阿林却抢先一步,“我家大人自是有在准备的,只是娶亲之事非同小可,尚需时间,大人也不愿草率地和姑娘成亲。”
薛方玉心头却冷哼一声。
还不愿草率?
不草率就这样子把人家姑娘接到府上?
简直可笑!
他原以为许亭松同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竟也不过如此!
“听说今日许多大人来了府上,未免耽搁,公子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薛方玉:“姑娘先行,我再歇歇就过去。”
他实在是需要好好缓一会儿。
也打算晚些到场,看看宴时锦的出现,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来。
宴时锦淡淡点头。
人虽已远去,可她身上那股浅淡香味仍未散去。
薛方玉又有些出神,嘴上却问道:“许大人这些日子里,经常去怜忆姑娘的院子里么?”
许府下人:“自然如此,我家大人每日都要去看姑娘的,有时还留宿呢。”
薛方玉登时心碎一地。
那厢,许亭松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喝着酒。
诸位大人实在太过热情,他抵挡不住。
却听下人禀报的声音传来,是宴时锦来了,他登时放下酒杯,急急地往门口走去。
张泉笑道:“瞧瞧许大人,多紧张他的小
娘子啊!”
孟林闷了一口酒,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待看见许亭松殷切地接过怜忆的手,搀着她往里堂走时。
登时激动得将酒碗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