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花花公子’和‘小畜生’形容初中生本身就很有问题!”零号强调。
每个孩子都有对某事好奇的时候,最后那孩子变成花花公子,变成小畜生,不是本性问题,而是教育问题。
“你可以送她去女校。”零号建议。
方舟男校女校数量较少,但不是没有,建造理由当然不是什么“精英教育”或“名媛教育”,初衷是给一些有心理疾病的青少年使用,相当于托管所。
“不行!怎么能送去女校?那去学校还有什么意义?”夏雨晴立即反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商量什么?零号有些烦躁。
“她很聪明,很乖,你只要告诫她了,她不会犯错。”零号说。
“你懂什么?现在的孩子可会骗小姑娘了。”夏雨晴说,“曦儿长得这般漂亮,招来的蜜蜂必定不少,其中就有一只长得好看、又能说会道的呢?曦儿万一谈恋爱了可咋办?我是点头同意还是摇头不同意?”
“你不会同意的……”零号叹口气。
“我会让那勾引曦儿的家伙断子绝孙!”夏雨晴阴狠狠地说。
零号心说这是什么事啊,你都把一切想好安排好了未雨绸缪好了找我来干什么?不过纯粹谈心解你心中的苦闷罢了。
话说这酒什么时候能喝,你别邀请我来只是听你诉苦?
夏雨晴又把长腿伸直,脚伸了过来,毫无风度地躺着,那沙自动调节贴合夏雨晴的曲线:“说出来爽快多了。对了,想喝哪种酒自取啊,先说好,我这只有葡萄酒和果酒。”
零号也不客气,从背后冷柜随意抽出一支酒,是“猴儿酿”,一种果酒。他翻开沙旁的一个酒具箱子,找到开瓶器和两个三角玻璃杯,慢慢为夏雨晴和自己倒上一杯。
两人共饮,酒味和果子香甜味由舌尖沁入鼻室,绵醇的口感让人仿佛身置云端。
“中秋之后我会送曦儿去学校。”夏雨晴放下酒杯,“你要出任务就出任务,不过任务后得回来,曦儿不能没有‘爸爸’。”
“我记得你说过她只能有妈妈,不能有爸爸。”零号说。
“此一时彼一时。”夏雨晴耸耸肩,“这一星期我没少矫正她,甚至把我可爱的女仆们挨个叫过来演‘爸爸’这个角色,她不傻,姐姐姐姐的叫得可甜了。”
“我一直要住你家?”零号眉头皱起来。
他之前可是在心里信誓旦旦了说不当小白脸,中秋后必走,这才过一星期……
剧本好像有哪里不对,到底哪不对零号又说不上来,总之他好像走不了了,陷在这儿了。
“你走也可以,不过有一天曦儿见不到你,认了另一个男人当‘爸爸’,那我可就跟那个男人结婚咯~”夏雨晴飞了个媚眼过来。
“你敢!”零号暴怒。
夏雨晴脸色唰地沉了下来:“你好像管得太宽了!老娘要跟什么人结婚,那是老娘的事,你别蹬鼻子上脸!警告你,下次再敢对我吼,就给我滚!”
“……”
零号脸色阴晴不定,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总觉得他今晚控制情绪的定力欠佳,已经两次情绪失控。
他喝了杯酒,感觉才好些,只是还在气头上,没去看夏雨晴的脸。
夏雨晴自己倒酒自己喝:“你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用来稳定曦儿的情绪,认清楚自己的位置。结婚的条件不变,你也可以傲气一些,我说了不等就是不等,对男人我需求很低,放头公猪我照样可以和他登记。当然,你也别指望我移情别恋什么的,结了婚后只有死了的夏雨晴,没有出轨的夏雨晴,我说了我对男人的需求很低,那意味着我可以为了一纸婚书守一辈子寡,我们俩再无缘分,你是生是死于我无任何瓜葛。你也别来找我,我和那个他夫妻恩爱,你若是来破坏我的生活,我就杀了你!”
最后的话俨然变成誓言一般,刻在了夏雨晴的骨子里。
没有夏雨晴的这些话,零号可能真走了,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现在零号安静得出奇,像尊石像鬼。
可能很多人骂零号傻,说为了个女人不值得。
哪不值得了?人家为了点钱连个奶奶都能娶,自己娶的可是方舟第一美人,很可能还是方舟第一有钱的女人,自己还喜欢她,他们俩本就是一对!
凭什么意气用事就给某个路人甲便宜?很可能那路人甲还满脸獠牙,肥胖臃肿,就是个猪刚鬣。
怎么能把夏雨晴交给一头猪刚鬣!
不,交给谁都不行!夏雨晴这颗歪脖子树他是上吊定了!
“喝完这杯酒早点休息。”
“好。”
两人再无话,只是重复又重复对饮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