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中专毕业后的罗曼柔在达州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之后,她再也没敢有这个奢望了。
直到她终于回到家乡,直到她知道李进城是杨浩宇的堂弟,少女时代的那个梦想又再一次地跃上心头,愈强烈。。。。。。
早在结婚前,她就知道李进城一定没有办法筹齐彩礼,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杨浩宇帮忙。
而且她推断杨浩宇一定会帮这个忙。并且,杨浩宇也一定会回来参加她们的婚礼。
虽然她知道杨浩宇早就已经结婚生子,家庭和睦幸福,但她依然想见到他。
新人敬酒,本来是一桌统敬一杯即可,也就是大家共同举杯,干完杯中酒就算完事儿,可当李进城拉着罗曼柔准备去下一桌时,她却对李进城说,“这一桌都是咱们最亲的长辈和最重要的贵宾,咱们应该一个一个单敬一杯才好!”
李进城当然不会反对,如此一来,他还乐得多喝几杯。
当轮到敬杨浩宇的酒时,先前一直站在李进城前面打头阵的罗曼柔突然闪到了李进城的背后,似乎有些怯怯。
她看着杨浩宇。
这是她第一次用直视杨浩宇。
起身站立的杨浩宇双手平端着酒杯,察觉到了罗曼柔那双美丽的眼睛中射过来的炽热的光。
杨浩宇有些眩晕。
他心想不可能啊!刚喝两杯怎么会这样?
等他再次看向罗曼柔时,他现罗曼柔赶紧将目光闪躲到了一旁,似乎什么都没有生一样。
但杨浩宇始终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接下来,小俩口每到一桌敬酒时,罗曼柔的眼光都会有意无意地瞥上一眼贵宾席上的杨浩宇,而恰好杨浩宇都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好在二人谢酒时,众人皆起立祝贺,席间一阵觥筹,哄闹一片,谁也没有留意这个细节。
忠诚伯和忠财伯等家族的主要长辈都与杨浩宇一桌,众人纷纷与杨浩宇喝酒,杨浩宇也被这份热情所感染,端起酒杯,和长辈们一一碰杯。
宴席从下午两点钟才正式开始,忠诚伯和曹家伯娘自肺腑地高兴,不断地劝大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你这是一千多斤的猪王,办个喜事绰绰有余!再说了,谁让你娶上这么好的儿媳妇?!咱们是得多吃点!”
张家文隔着一桌客人远远地叫嚷着。
他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喊上了一家老小,浩浩荡荡地全员出动,上了三百块钱礼钱,一家七口人,只差一个就可以坐满一大桌。
这时候张家文也渐渐地喝高了,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儿媳妇,又看看正在四处敬酒的罗曼柔,摇着头,嘴里面不断“啧啧啧”地砸吧着。
坐在他旁边的王家莲早就现了他这个不太合时宜的小动作,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板着脸低声对他说:“老不正经!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丢你的活先人!活出南瓜丑!”
张家林嗦回一口口水,说:“新娘子嘛!不就是让大伙儿看的吗?”自行咂吧了一口酒,又低声说,“杨忠诚这个儿媳妇,确实长得排场!”
王家莲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让安顺子屋里人听见的!”她也瞟了一眼安顺子的媳妇。
只听得杨忠诚在邻桌说:“能吃上这千斤大猪肉,咱们得感谢张家文!要不是当初他给我打赌,大家也没有今天的这个口福!”
张家文两口子听得真真切切,不由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一句玩笑话也好,说是一个赌局也行,总之,历时六年总算落下了帷幕,杨忠诚以完胜收官,张家文内心则苦不堪言。。。。。。
酒过三巡,一位头花白的老人坐到了杨浩宇身边。
老人是浜子里的长辈,对三姓寨以及下浜的历史了如指掌。
“娃子,你真打算回来搞事业?”老人目光深邃地看着杨浩宇,眼中满是关切。
杨浩宇重重地点了点头,“大爷,我想好了,我要让咱们三姓寨、咱下浜富起来,不能再让大家过苦日子了。”
老人欣慰地笑了笑,“好啊,好!不过这条路可不好走。当年,咱们的先祖们在这里扎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
“就说这开山斧吧,它不仅是咱们三姓寨的象征,更是一种精神。它代表着坚韧不拔、团结一心。你要是想干成大事,就得记住这些。”
杨浩宇认真地听着,将老人的话牢记在心。
他知道,自己面临的不仅仅是商业上的挑战,更是对三姓寨传统文化和精神的传承与扬。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前方等待他的,将是无数的机遇与挑战,是背叛与信任的考验,是爱情与事业的纠葛,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的心中怀揣着对家乡的热爱和对梦想的执着。
他望向祠堂外。
不知不觉,山里的夜幕已经降临,月光洒在雪地上,泛着清冷的光辉。
远处的天坑,此刻在月光下应该像一只巨大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等待。
杨浩宇的思绪不禁飘远,他想起了自己这些年在城市里的打拼,虽然取得了一些成就,但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种漂泊感。
如今,站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听着乡亲们的期盼,他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愿望呼之欲出:他要回老家创业,帮助家乡人们致富,让三姓寨重新焕生机!
在这个夜晚,在老祠堂里,在开山斧的注视下,杨浩宇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要踏上这条充满挑战的归乡之路,为三姓寨的未来书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