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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明天幾點的飛機？」祈彥側頭問了一句。

傅知言往後仰了仰，說：「七點。」

「這麼早？」劇組的安排有專門的劇務，他還真不知道要這麼早出發，難怪今天傅知言非要來見他。

「哎，往後邊走。」傅知言在路過前面的岔口時，往右邊指了指。

「你不回家？」祈彥問。

「我是來找你吃飯的。」傅知言說。

「你訂餐廳了？」祈彥都覺得自己今天問題特別多。

傅知言淡淡道：「沒有，你就往這個方向開就行。」

祈彥不明所以，照著他指的方向開了下去，傅知言帶他去的地方是城中老街市，這一片都是小成本買賣，街道兩邊開滿了門市房，燒烤架子已經支了起來，帶著孜然和辣椒麵的煙火氣摻和在夏日傍晚的風裡，餘暉垂下，為這人間煙火加了一層天然的濾鏡。

熟悉的回憶被勾起，祈彥想到以前住的地方也有這樣一道老街，他每次加班很晚會路過那條街，總會在路邊攤上吃一碗油波面。

祈彥把車停在了路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側頭：「這裡人這麼多，你真要在這裡吃。」

「嗯，」傅知言點頭，「山珍海味你都吃膩了，偶爾吃點路邊攤，換換口味。」

「可你……」祈彥擔心他被人認出來，到時候情況可能就成了粉絲圍堵大會了。

「不是有這個。」傅知言拿出口罩和帽子戴上。

祈彥吐槽他：「這次你倒是不覺得惹眼了？」

傅知言輕笑一聲：「這裡煙燻火燎的，戴口罩多正常。」

祈彥確實看到不少人戴著口罩來來往往的人。

「你也戴一個。」傅知言說著，湊過去，不容拒絕地為祈彥戴上口罩。

距離拉近，祈彥呼吸下意識一緊，眼前的視線被傅知言擋得嚴嚴實實，他只露出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眼神里充滿了調笑的意味。

祈彥心虛地垂眸，每次傅知言靠著他很近的時候，他心情都很複雜，那種必須要躲開，但又沒那麼想躲開的兩種情緒拉扯著他。

祈彥本能地往後退了退，傅知言伸出左手摟著他的後頸，掌心的溫度很熱，像是燙在他的皮膚上，交纏的呼吸中還帶著熟悉的香氣。

「躲什麼？」傅知言看出他的情緒，手指在他的耳後勾了勾，聲音低沉，直白地勾引道，「你要是真緊張，就早點和我談戀愛，我幫你脫敏。」

祈彥不自在地扭頭，推開他，摸了摸自己已經戴好口罩：「我直接拒絕更省事。」

傅知言咬牙道：「說話真損。」

兩人下了車，順著這條老街慢慢悠悠地逛著。天色已經暗了，華燈初上，煙火氣撲面而來，兩人賣了燒烤，打包了兩份炒麵，然後有看見一家賣冰飲的小車。

傅知言用眼神示意祈彥去問價格，後者走到推車前：「怎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