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些扣子命名为连翘扣。
曾经,她因此沾沾自喜,说这是她的发明、她的专利,还说这些扣子总贴着他的身体,也在离他的心最近的地方。
回来这长时间,和秦琛也见过几次,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剑拔弩张,所以她没有注意。如今静下心来才发现,他将连翘扣的习惯保存下来了。
柜子中,他所有衣物的扣子中仍旧有晒干的连翘花,那花已然不是初时的黄,干后的连翘花带着淡淡的褐色。
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撇了撇嘴,关上了衣柜。
可是……
等等,他将衣物放在这里,代表今夜他要住在这里?
那她呢?
要和他住在一起吗?
想到男人固执的说着什么‘还我一盏明灯’的话……
连翘心中升起一阵恶寒。
“还是另开房间为妙。”
念及此,她急忙跑出房间,在客厅中将早就脱了不知丢到哪里的高跟鞋找到穿上,急急去开门。
门外,一袭绛红色晚礼服的人正举手准备敲门,二人碰了个正着。
“连翘,真是你。”
“云二小姐。”
门外站着的女子正是云瑚。
她并不是陪着秦琛来的慈善晚会,但凡参加晚会、晚宴、酒宴,秦琛的女伴一素就是秘书室的人轮流作庄。
本来,她说服了她姐,她姐也答应要来的,还会带上她,但偏偏她姐临时改变了主意。
她能来慈善晚会是沾了一名同学的光,她以那同学的女伴身份登上的皇朝号。
只是上船后她有点晕船,来后便进了房间休息。等再出来的时候,便听到有人议论纷纷,说什么连翘来了,而且被安丞送走了,看电梯显示的楼层,应该是七楼。
七楼,秦琛的房间就在七楼。
想当初,安家兄弟对连翘那是一个鞍前马后的鞠躬尽瘁,她想着连翘是不是又劝服了安丞,劝得安丞心软便引了连翘到秦琛房间来勾诱秦琛,好破镜重圆。
于是,她便来查看。不想有两个保镖拦住了她。她搬出秦琛未来小姨子的身份说是秦琛要换一套礼服,她来取。保镖这才放行。
哪曾想,连翘果然在这里。
而且连翘这身晚礼服……
不得不说,一向自诩美颜的云瑚也妒嫉了。
“连翘,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居然跑到我姐夫的房间中来?”
本来,连翘打算出去的,但经了云瑚这么一说,连翘倒笑得邪气起来,说:“啊,前妻私会前夫,有什么羞耻的。”
“你你你,既然知道是前妻、前夫,那就当保持距离才是,哪有上赶着往前送的道理?”说话间,云瑚进了房门,又指着连翘的鼻子骂:“真不要脸,你以为你上赶着来献身,我姐夫就会顾及你们曾经的那点子夫妻情义帮你?会不打压你为我姐报仇?连翘,你要真这样想,就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献身?”连翘‘嘁’声一笑,挑眉道:“云二小姐,我到底有没有看得起自己,不妨你明天再来看看,看看我身上有没有青紫,有没有吻痕,不就知道了。”
云瑚一愣,似乎尚没明白连翘话中的意思。
连翘‘哦’了一声,接着以一副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她,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