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背地里偷偷喊我全名。”蓦地一道沉沉的磁性嗓音打在田阮耳膜上。
田阮惊慌回头,张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虞惊墨,棕褐色的瞳仁略显慌乱,雪白的脸颊因为卸妆不干净,残留着两抹红晕。
“虞先生,你吓我。”田阮迅调整心态,先制人,“在别人背后说话,吓得魂都要飞了。”
虞惊墨垂眸看着眼前的青年,抬手摘去他头上的小巧的红枫叶,“我看你表演,才吓得魂要飞了。”
田阮:“……你知道哪个是我?”
“自己的夫人,能不认识?”虞惊墨好笑地看着田阮脸颊的红晕,没有替他擦,他还想多欣赏会儿。
田阮却低下脑袋,拿头顶旋对着虞惊墨,耳根也红了,“你、你不要笑我。”
虞惊墨低笑出声,自从接掌虞家,他很少有这么愉悦的时刻。
“……”田阮羞恼地瞪着他,“不许笑。”
虞惊墨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他很快收敛笑意,抬手狠狠揉了一下青年柔软蓬松的丝,“回家。”
这会儿也到放学了,田阮就直接跟着虞惊墨回家了。
车里,他说:“我退出歌剧社团了。”
虞惊墨:“嗯。你留在那里只会笑料百出。”
“不许说了!”田阮气鼓鼓。
虞惊墨戳他鼓鼓的腮帮子,“不用害羞,除了我,应该很少人认出你。”
田阮更羞耻了。
回到庄园,田阮什么都不想管,趴在沙上装死。
刘妈心疼地说:“夫人念书太辛苦了,我给你炖一锅老母鸡汤。”
田阮:“好啊好啊,我要喝鸡汤。”
不光生理上要喝鸡汤,心理也要被安慰,到底谁能给他安慰呢?叮咚一声,手机微信来了信息。
路秋焰:你今天没去大会堂看歌剧表演?
田阮:没有欸思考
路秋焰: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告诉你,好笑。
田阮:哪里好笑?
路秋焰:我跟你说巴拉巴拉……叽里呱啦……最后都死了哈哈哈……大笑
田阮:……团灭是挺好笑的。
路秋焰:星黛露最好笑。
田阮:星黛露是我演的。
路秋焰:???
路秋焰:………………
路秋焰:其实也没那么好笑。
田阮:大哭
晚间虞商回来,见了田阮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吃过饭后去了虞惊墨的书房。田阮怀疑,虞商是去告自己的状,于是悄摸地来到书房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
奈何实木门隔音太好,什么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