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愤怒地瞪着贺兰斯。
而这又不知道戳到贺兰斯哪根神经,笑得花枝乱颤,周围的学生纷纷看过来。他们已经在猜测这位面生的新同学和这位代课老师认识,还有些仇怨。
本来美术课是让人放松的,但这一节课上完,所有人都蔫了。
田阮边回教室,边向虞惊墨告状:贺兰斯变成了我的美术老师,那个帽子是意外,我本来想画猫,他说像猪。
虞惊墨:贺兰斯美术专业,眼光比你高。
田阮:……哼!
虞惊墨能够想象电话那头青年气鼓鼓的雪白脸蛋,不由得弯起唇角,打字:你把他怎么了?他不像会乱咬人的。
田阮老老实实承认:我弄湿了他鞋子,也道歉了。
虞惊墨:道歉挽不回面子,随他。
田阮:那我怎么办?大哭
虞惊墨忍俊不禁:一张你的自拍。
田阮:?
虽然疑惑,田阮还是站定了,打开前置摄像头,以体艺楼为背景拍了一张自拍过去。
照片里的青年脸白得光,没有任何修饰,眼睛亮亮的,表情懵懂。
虞惊墨欣赏了会儿,设为手机锁屏。
田阮:虞先生?
虞惊墨:没有哭。
田阮:……
虞惊墨:在学校他不敢做什么,放学我接你。
田阮放心了:嗯!
虞惊墨放下手机,盘算着照这样下去,田阮不一个月大概就会腻了校园生活,到时接回庄园,更好照应些。
至于贺兰斯,他有的是时间去施加压力。
要么破产,要么融资,聪明人都会选后者。
田阮回到1班,恰好虞商走了进来,他立即上前提醒:“有人觊觎路秋焰。”
虞商脸色有些古怪:“你是说升旗仪式上?”
“美术课上。”
“谁?”
“贺兰斯。”
“……”
田阮并不多言,凭虞商的聪明,很快就能察觉到。现在告诉他,也算做个防范。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地理,田阮爬上四楼,找到地理3班,随便在靠后的位置坐下。
还有一分钟上课,他的右边课桌坐下一个个子高高、眉目疏朗的男生,一看就是那种阳光大男孩类型。
“你好,我叫周天树。”男生大大方方地朝田阮打招呼,“你呢?”
田阮了会儿呆,回想原文有无周天树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