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轻张,说出来的话,便是梁瓷笙觉得刺耳和难忍的。
“公主想要求人办事?连点报答都没有?”
“楚太子想要什么样的报答?”
“金银珠宝,还是绸罗锦缎?”梁瓷笙不知怎么着,忽地想起了那天晚上,她面对那个癫狂的楚竹煦时,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至于人是怎么回答自己的,梁瓷笙记不清了。
只知晓自己后来成为了楚竹煦的玩。偶,被人抱在怀里面,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
楚竹煦轻呡薄唇,笑得肆意,神情淡然,露出了与年纪不相仿的成熟,“古往今来都是美人相伴,谁是这西谣富有盛誉的美人,相比公主应该是比我更清楚吧。”
平淡的语气说着让梁瓷笙胆寒的话语,随着她昂首的动作,面颊两侧的首饰轻轻打在她的脸上面,有些疼,但更疼的,是楚竹煦灼热的目光。
如同焰火,想要将她身上的衣裳完整地灼烧开了。
“相信公主心里面应该也有想法,是顾着自己的清白,还是顾着夏山县西谣百姓的性命,我相信公主应该自由论断。”楚竹煦的手轻轻抚过自己不太整齐的绸缎衣裳,笑道:“我人就在这,一切事情都听公主的。”
“如果公主让臣满意了,说
不定还能够继续透露给公主些消息。”
梁瓷笙因为楚竹煦的话而微微蹙眉,“你还知道什么消息。”
“例如,这夏季的瘟疫是如何来的,难道真的是江之烟害的吗?”楚竹煦轻笑着,没有将话说全,“如果真的如公主所想,是江之烟弄得,那么江之烟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呢?”
“她一介女流真的能够瞒过江家人的眼睛吗?”
楚竹煦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相信梁瓷笙已经能够作出抉择,因此他淡定地看着还站在书桌后面的梁瓷笙。
等着人做出选择。
梁瓷笙这个时候,已经知晓了。
面前的人,压根不是什么断断续续恢复记忆的楚竹煦,而就是上辈子楚竹煦本人。
苦涩的心还没来得及收下,梁瓷笙轻缓一口气,走到男人的面前,视死如归一般,搂上楚竹煦的颈项。
跟上辈子做过的无数次一样,这一次她乖巧地像只猫咪,卧在人的怀里面,薄唇亲吻上楚竹煦的下颔。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手贴在梁瓷笙纤细腰肢上的青年闻言,只是轻挑眉间,将怀中的人调转了个方向。
温热又无比寒凉的话语在梁瓷笙耳畔响起。
“这种程度,公主就想换臣这么多信息?笙笙,我上辈子,就是这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