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前几日,也把他当初塞给席秋娘包袱里塞的金银细软,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搜查过,什么都没有多,也没有少。
席秋娘的房间……
他几乎要把地砖都撬开!
她平日里还可能去过府里哪些地方?
库房?花园的假山?还是……他自已的书房?!
他都找了,翻了个底朝天!
什么都没有!
贺明阁一拳砸在桌案上,桌子震下了一层灰。
难道……
他眼神一滞。
真是他记错了?
是自已随手将那要命的东西,塞进了哪个角落?
他不确定。
越想,心头越是烦躁。
一丝一毫的差错,都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贺明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眼神在屋内疯狂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必须找到!
必须!
……
金玉阁
凌曦正带着惊蛰在一楼挑首饰。
再过些时日,便是凌夫人寿辰。
她曾念叨过,想要只镯子。
早年家贫,手里戴着的,不过是只粗糙的木镯。
后来凌曦得知后,送了她一对玉镯。
凌夫人宝贝似的戴了两日,又怕做活磕了碰了,仔细收进匣子,再不肯轻易示人。
凌曦决定,这次定要挑个贴身的,如玉坠、耳珰一类,能让凌夫人日常戴,又不怕会轻易有机会磕碰的。
伙计见她看了又看,一样也没选中,便道:“要不姑娘上二楼瞧瞧?”
凌曦点了头,走到楼梯口,正要踏上台阶,便听楼上传来争执声,颇为刺耳。
“我可是堂堂举人!”
声音拔高,带着几分色厉内荏。
“明年春闱高中,便是天子门生,未来朝廷栋梁!”
“届时,你们这些今日瞧不起我的……都得跪在我脚下!”
紧接着,是另一个冷静沉稳,却毫不退让的声音,应是掌柜或管事。
“那便请这位爷,高中之后再来光顾。”
语气平淡,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金玉阁,从无赊账的规矩。”
斩钉截铁,不留半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