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破空,再度响起。
——长鞭变为长绳,将福兽整个捆了起来。
另一端被丢回蔺宗主手中。
蔺宗主木然看了看手中剑柄,又看向对面福兽。
福兽被绳子捆了几圈,正在焦躁挣扎着,枝条四处乱甩,却是没有任何能挣脱的迹象。
此情此景,就像是他牵着一根绳子,绳子那头绑了一头困兽。
最开始交手时,蔺祝也试过用软剑化为长藤,限制福兽的行动,可是不论如何,福兽枝条都会毫不受力般从束缚中脱出。
——为何叶宫主出手,就像套住一只狗般容易?
蔺宗主试着往后退了两步。
庞大的福兽竟是被扯了一个踉跄,也跟着蔺宗主走了两步。
旁观之人目瞪口呆。
血色结界已经撤去。
看着已经沦为捆兽索的软剑上燃烧着的血红煞焰,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出来,那结界必然也是叶灼的手笔。
可他不是个剑修么?
而且,这是什么手段?为何万般法门都不起效,他如此出手却能困住福兽?
“……佛家手段?”一位长老喃喃道。
说罢蓦地一惊,当即闭嘴不再议论,这种人的事若是知道太多,会引来大恐怖。
叶灼审视着福兽,确定它已经翻不出什么风浪。
天生万物,“福”却不在其中。
天道之下,事物运行本无好坏,是福是祸全都由人认定。说到底,都是人心中的业障。
是业障,就用业力来伏。
恰好他略通佛法,蔺宗主身上又带了绳子。
佛珠里炼着十万怨气滔天的血魔,造下业障不计其数,能动用的业力更是深重。相比起来,这只福兽实在孱弱。
“就这样牵着它吗?”蔺宗主的声音有些颤抖。
叶灼看着狂躁挣扎的福兽。
一剑杀了,是能做到。他修虚空,虚空中无生无灭,自然也就无福无祸。
但叶灼总觉得这东西身上还有什么讲究。
叶灼:“再抓一只过来。”
“……?”
最终,柴草被放在另一片空地上,再次沦为诱饵。
这次,第二只福兽一出现,还没等柴草出惨叫,就被业火绳索捆了个结实。
两只福兽长相大同小异,先抓到的那只体型大一点,后抓到的小一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