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容惟许开口:“你别挡道。”
容惟许的目光略过谢锦,看向一旁的秦楼月,好一会儿后才说道:“这就是你想得法子?”
谢锦皱眉,她有些不懂对方的意思,但又不欲与他纠缠,便开口:“什么法子?我现在有事,不想与你多言。”
容惟许并没有让开,而是继续打量了一眼秦楼月:“瞧这小公子的身子,怕是难以能给王府开枝散叶吧?”
“谢锦,你看上他什么?”
容惟许的语气非常平淡,平淡到听不出里面的任何情绪。
但是谢锦却总觉得这字里行间中有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不过谢锦知当是自己的错判,只因这不是容惟许的风格,他向来大方得很。
谢锦现在不耐烦看见他,一看到他心中就冒着小火苗。
火气上来嘴里的话便没了章法理性。
她盯着容惟许反问:“看上他什么?”
谢锦摸了一下秦楼月即使带着病气,也好看得别有一番滋味的脸,接着对容惟许说道:“这还不够吗?”
“至于能不能让我的孕树开花结果,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谢锦罕见地在容惟许面前展示如此尖锐的一面,她盯着容惟许的脸,想从中看出些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但是失败了。
谢锦垂眸,这样的失望太多,多到她现在都快心如止水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地笑,再次抬眸,眼中毫无波澜:“所以,王夫还有什么想问的?”
“若没有,本王要带着本王的爱侍先离开了。”
容惟许无言。
谢锦也觉着无趣,便绕过容惟许往前走去。
她走出还没有一步,身后便传来容惟许的声音:“等等——”
但此时谢锦已无暇顾及。
“秦楼月!”
一直被她扶着少年,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晕了过去。
谢锦担心人的安危,连忙将人横抱起来,对一旁的暮水吩咐道:“你先去门口候着,看见云山回来就赶紧叫人来——”
她抬头在四周看了看,目光锁定在最近的一个小院上。
“你就带人来晚香院。”
“若是云山许久未来,你就亲自出去一趟。”
谢锦迅速吩咐完后,便抱着人往晚香院跑去。
她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后,有些担忧地看向秦楼月,她不通医术,也不知道人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好在暮水云山很快便带着大夫前来。
谢锦看着大夫给人把脉,时间越久大夫的脸色也越难看。
看得谢锦的心都七上八下的
终于结束后,谢锦连忙问道:“怎么样?”
大夫思忖片刻说道:“这位小公子的病,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有些麻烦,只是需要每日吃上一剂汤药,细细养着、不得劳累,方可延龄增寿。”
谢锦明白了,不就是个富贵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