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进廊,而是在那些站街的女人中间寻找,真给我找着一个。其中有一个年纪看起来挺大的,但是却没有风尘女子的那种骚浪劲,站在那儿看见我看她,甚至躲开了目光。
这个女人大概能有四十了吧,画着妆虽然显得年轻些,但是穿着的那种暴露的衣服和她有种不协调感。
大概是刚刚出来卖,也许是个下岗的工人吧。
我走到她的跟前,直截了当地问她:“是不是出来做的?”那女人的脸顿时红了,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当时旁边一个染着金的女人替她答了声是,还说她是刚出来的,什麽都不知道,言下之意是她自己什麽都知道。
我把脸侧过去,让我的相貌处在棒球帽的阴影之下,不让别人看见。
“来一磅什麽价?”
“一……一百。”我觉得基本就是这个价位,这女人大概原本想说的高些,但是又怕跑了生意,临时改了口。
“一百,行,走吧,你自己有地儿没有?”
“有,有,有地方。就在后面不远。”女人似乎也顾不上害臊了,大概我是她的头一笔生意,实在不敢让我飞了。我把帽沿拉低,和她一起往胡同后面走去。
女人住的地方还真是自己家,是个老式的那种筒子楼。开门里面的面积不到四十平米,就是这样小的空间也显得空旷,因为摆设很简单,没什麽家具,显然生活得非常艰辛,但是收拾得还挺干净。
“你干多长时间了?”女人开始脱衣服,我止住了她的动作。
“啊……”女人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显然她的某些东西还没有消磨掉。我坐在床上,问道:“是不是刚出来做?”
“不是……我以前结过婚,我有经验的……”
“没问你这个,我是说你一晚上平均能接几次生意?”女人低头不语,我知道肯定非常惨淡。问道:“你是不是下岗了。”女人的眼圈顿时红了,差点哭出来。赶紧抹了抹眼睛,但是眼泪把脸上的妆给弄花了。
“这样吧,我给你五百,包你一晚上,可以吧。”
女的当时就哭出来了,差点给我跪下,管我叫大兄弟,我把她扶起来。说:“我在你这儿睡一晚上,你什麽都不用做,懂吗?我就是找个地方睡一晚上。你给我去找点跌打酒,还有我明天走了,你的答应我一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过你见过我。”
女人忙不迭的答应,我相信她会信守她的诺言。
躺在床上,全身的疲劳一阵阵的袭来。刚才处在极度的紧张之中,现在肌肉略微一放松,真是全身又酸又疼。女人拿来了一瓶药酒,我把身上的几处淤伤擦了擦。
那个箱子里究竟是什麽呢?我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钱?不可能,我当时掂了掂那个重量,很轻,几乎是空的一样。这说明体积不会太大,而且不会太重。
当然如果本身就是个圈套的话,里面肯定什麽都不会有。
现在我只能想到两种可能,第一,这是一个局,我和a先生都上当了,但是我幸运的捡回一条命。但是这无法解释生在我家里的凶杀案。也许这是两件没联系的案件恰巧都让我给碰上了,但是我觉得不可能这麽巧合。
第二,就是这不是一个局,那情况就复杂了。真的箱子究竟在哪儿?所有知情人基本上都死了,除了我。而且另一件杀人案更加没法解释。
慢着,在现场我没有见到B女士,她是不是还活着?不一定,以那两个杀手的心狠手黑,不太可能放过她。也许她在什麽别的地方被害了。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