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芳知道眼前就是个机会,赶紧“呜呜”着哼叫起来,示意让他们帮着给她松绑。
两个男孩从没出过远门,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不知道凝芳为什么被捆在这里,要是现在放了她,生怕到时候有人回来找她,那麻烦就到了自己头上,毕竟他们也是偷偷摸摸的出来找些财物换钱的,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做哥哥的一把拉了弟弟的手,两个人退到了屋子外面,悄悄地商量起来。
没想到那个叫刘武的弟弟倒是个有心计的人,他也看到了凝芳的俊俏,心里便开始琢磨起来,琢磨什么呢,原来他有一个舅舅,今年快四十了,因为没有孩子,所以从小就对他很好,经常给他买东西,出去打山鸡或者走亲戚,也总是带上他,所以他心里一直对他这个舅舅很好。去年舅舅的老婆被毒蛇咬死了,无儿无女的他到如今一直打着光棍,到了这个年岁,在他们这样的偏僻农村,想要找个女人,那自然是很艰难的,渐渐的舅舅的人也缺乏了精神,整日里就知道在山上转悠,或者在家编制一些竹器,神型越来越苍老。
可是现在刘武看到了凝芳,突然心里就有了想法。
眼前的这个美貌女人,要是给舅舅做老婆,不知道舅舅该有多高兴,也算报答了舅舅对他以前的好,反正他舅舅住在他们那里的山上,家里藏个女人一般外人不会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咋样,听母亲说过,外面有些村子里,那些老光棍都是花钱从外地买女人回家呢,大不了就说是买来的。
主意一定,便跟他哥哥刘文说了,刘文比较小心,一听他的意思,犹豫了好一会,但经不住刘武的说道,便同意了。
兄弟两人又进入屋内,两人的眼神立刻让凝芳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苦于自己身体被缚,嘴里塞满了毛巾,想要挣扎反抗也是不可能,于是,她尽量用柔和的眼光注视他们,希望他们能给她说话的机会。
兄弟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她的眼神,而是手脚麻利的解开了她胸前捆着的石头,毫不费力的用布条子绑在了她的嘴上,以防她吐出嘴里的毛巾,又用一条大花布包住了她的脑袋,剩余部分在她眼睛上缠绕了几圈后绑紧了,然后弟弟刘武把她往肩上一扛,连手电都不敢打开,迅地就出了门。
村子后面的树丛里,停着他们摇来的小船,那船上已经堆放了一些物品,都是他们在其他屋子里搜来的。
他们把货物腾出了一个空间,让凝芳躺在那里,这才紧张地快离开了,唯恐有人追上来。
他们似乎还不急着回家,又划着小船到其他地方转了转,凌晨时分才到了他们的村子,那是在这一大片水泽的对岸,弯弯曲曲的又绕过了几道小河道,藏好了小船后,刘武扛着凝芳,刘文扛着偷来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就潜回了家。
他们的父亲是个木匠,一直出门在外干活,家里就一个母亲和他们一起生活,此刻母亲早就起床了,就等着儿子又拿回什么好东西回来,因为这两个儿子都是她教导出来的,学习学不进,偏偏喜欢偷鸡摸狗的,她做母亲的从不管教还纵容,以至于已经养成了习惯。
一听儿子们回来了,母亲便赶过来看看,一看居然还有一个女人被他们捆着扛回来,便好奇地问起了缘故。
刘武一说,母亲满脸堆笑,连夸儿子聪明,也不枉舅舅对他那么好。
当下,母亲和儿子一起解开了凝芳头上的花布单,又让刘武赶紧去把他舅舅叫来。
中午时分,刘武和他舅舅到来了,舅舅的脸上也是喜形于色,直到一看到凝芳,那脸上几乎就是绽开花朵一般,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午饭很丰盛,那是特意招待舅舅的,凝芳却被关在房间里,眼睛上的蒙眼布也被摘下了,她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紧紧地捆绑着,嘴里的毛巾让她感到口渴,却又无可奈何。
匆匆的吃过饭,舅舅就急着要把凝芳带回家,为了不被村里其他人现,两个外甥便把凝芳装入一个大竹篓内,放在家里的那条水牛背上,一直送到离舅舅家不远的山道口,兄弟俩这才把凝芳从牛背上的竹篓内放出来。
解开了凝芳腿脚上的捆绑,把鞋子给她穿上,舅舅又问两个外甥要了刚才捆竹篓的绳索,看看天气也不怎么好,似乎有要下雨了,这才让他们回去了。
凝芳身子有些麻木,站了一会才稍稍缓解了一下,看他们分手道别,便知道自己已经归了这个看起来很老的男子,那一张饱经风霜满布皱褶的脸,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反感,于是,她“呜呜”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后,那双端庄又明亮的眼睛,便满含愤怒地盯着他。
这个叫何坤的男人倒是没有生气,看着远去的两个外甥,回过脸来看了看她,说道:“好了,走吧,到了这里,不用跟我耍性子……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说完话,把手里的那条绳子挽了一个活扣,往凝芳的脖子上一套,收紧了扣勒着她的脖子,但恰到好处并不让她呼吸困难:“好好的跟我走,要不然喘不上气,可别怪我。”他把绳子又穿过她胸口的绑绳上,留出来一长截攥在手里,牵着她就往山道上走去。
凝芳一开始还“呜呜”了两声,但看他这么拴着自己,便知道挣扎的结果,只会让自己难受,便打消了最后的反抗念头,迈着无奈的脚步趔趄着跟在他身后。
何坤的家在那稍离村子的半山腰上,坡上坡下满是翠绿的竹林,遥遥的望去,一片竹叶茂密的林涛,在风的吹拂下,忽忽的便出了阵阵的涛声,那茂密的竹林间,松软的沙地上长出了许许多多的竹笋,而此时,正是春季竹笋丰收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