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仙心里很烦,无奈地打开了大门,门外两个陌生的小伙子。看样子是跑了很长的路才跑来的,两个人一看刘大仙站在面前,也不问青红皂白,一人架起他一只胳膊拖了就走:“大仙,快去救救人吧……”
刘大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拉出了好几步远,那里停着一头毛驴,两个人不由分说就把他架了上去,刘大仙急得要命:“你们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问清楚呢……”他想要下来,那驴子早已往前跑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年轻人在它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放我下来,我大门还没锁呢,东西还没拿,你让我怎么看病?”
稍高一点的年轻人回道:“大仙,你先去,救人要紧,我帮你把门锁上,顺便帮你拿上那个药箱子。”
当然,大仙心里着急的不是什么大门,自然是那捆绑着的林芝,。可自己现在被强行架上了正奔跑着的驴子,想下来倒也不敢,心下一掂量,估计他们真的家里出了大事,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算了,算我倒霉……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驴子跑得真是快,在山道上绕树过溪一点都不麻烦,不一会就跑的把那后面的小伙子甩没影了,眼看着那驴子还在跑,却不知要跑去哪里,他急得在驴背上大声吆喝,没想到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口哨,那驴子似乎很听话,突然停了下来,这一下把背上的刘大仙给摔了个够戗,半天爬不起来,却见那驴子独自个往回跑了。
他揉着疼痛的后背,一身泥泞地大声喊道:“喂,小兔崽子,你们给我出来,妈的,有这么赶路的吗?”却现他喊了半天居然没有人回应,心下犯疑起来,便顺着原路慢慢返回。
天都黑了他才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让他悔恨不已的是,林芝不见了,那床上还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老东西,敢抢我的女人,小心脑袋。
刘大仙心里冒汗,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那心里就像倒翻了五味瓶,实在难受。
却说天才黑,院里便有了轻轻的蹄声,乔三运赶紧出去,果然是他们回来了,那驴背上正坐着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林芝,乔三运从口袋里取出几张钞票递给那两个年轻人,并小声地嘱咐了几句,这才从驴背上解下林芝抱入屋里,并让他们赶紧牵着驴子离开。
月儿已经在房间里点亮了油灯,乔三运把林芝放到床上,月儿对他说道:“你还是赶紧把王瘸子叫来,早点了了这事,免得麻烦。”乔三运便去叫王瘸子去了。
月儿则打来了一盆水,拿了一块干毛巾,先把林芝身上的一些打湿的地方擦了一下,然后就摘下了她眼睛上的那只花布眼罩,突然笑着说道:“你好啊,姐姐。”
林芝因一路颠簸正在懵懂之中,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依稀记得一个小时前,有人突然进入房间,把她扛起来就往外跑,凭感觉她就知道扛着她的那个人不是刘大仙,一定是个年轻人,他扛着她跑起路来依然飞快,不一会她又被捆在了驴背上,然后就到了这里。
此时面前有个女孩的笑声,让她吃了一惊,她依稀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接着一双手在解开她的眼罩,然后眼睛上的纱布被取了下来,那暗淡的油灯光线并不怎么刺眼,虽然长时间不见光亮,此刻只稍稍适应了一会便看见了面前的女孩,居然就是那个把她绑架了的花月儿,她有些吃惊,她怎么会找到她的,又怎么会把她再次弄到她这里。
她惊讶的眼神更让月儿好笑,她看着林芝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的样子,便笑着道:“好了,你不用想明白的,反正你以后就好好的在这里过日子,只要听话,便不会挨揍,要不然我可救不了你哦。”
林芝抬起那封着胶布的嘴,对着月儿“呜呜……”叫着,似乎想有话说。
“别叫了,我不会放你走的,我早就收了人家的钱了,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可不能反悔,懂吗?”说着话,她手里的毛巾顺势擦着林芝的胸脯和脖子。
外屋乒乓一声响动,一声颤抖的声音传了进来:“我看看……我看看……,到底来了……”月儿虽没有见过王瘸子,但也知道是他来了,果然,那王瘸子一瘸一瘸地颠了进来,那张脸上满是扭曲的笑容,皱巴巴的脸皮都挤在了一起。
他一进来迅地便找到了他的目标,一双手在颤抖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芝,哪里能感觉到林芝那双惊恐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
“就……就是她?好……好……好哦……”他语无伦次地连声叫好,藏在胸口的钱被他掏了出来,那是用好几层的布包裹着的,此刻居然看也不看就递给了月儿:“拿着,这是钱,是我跟三运讲好了的……”
说完,他一把就把林芝抱住了,憋红了脸想要把她抱走,此时乔三运说道:“瘸子,你就这么走了,也不看看货色怎样?”
“不看了不看了,我信得过。”他满脸堆笑地说道,面上的那份着急看了让人好笑。
“那可不行,这是我帮你买来的,要是以后说那里不好了再来找我,那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