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货郎失笑道:「该死,又给你这妮子说破了。」
巴大亨意料不到此老贪宝若渴,微笑道:「这瓷瓶是无愁居士托晚辈交给他的哲一明,不是晚辈之物……………」
他本想加说「不能奉赠」,想到一说这诸,无异唇了对方,所以立即收口。乌金货郎微笑道:「小友不必多疑,老朽询问这小瓶的来历,意在欲看小友知不知道它是「螭蟠瓶」而已。」
巴大亨误解人家好意,偏被隐约指出,不觉俊脸微热,轻轻摇头道:「晚辈只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曾仔细看过这瓶,更不知是不是「螭蟠」。」
乌金货郎慨然一叹道:「小友诚实之情,古今少有。「螭蟠瓶」又名「炼药瓶」。若此瓶果是「螭蟠」则不论何种药物装了进去,经历六六三十六天之後,效力增加一倍。
「若将治毒疗伤之药置於瓶中,则功能起死回生,敝友方才能泻毒回生,鸳诀之功固不可没,而以此瓶装水,其功亦不小。」
施红英失声道:「难怪无愁居士心肝已烂,还能延一口气,说出不少的话才死。」
乌金货郎问知当时情由,笑道:「「螭蟠瓶」上走「龟裂纹」如咬龙臆跃,龙口向上,小友仔细看看。」
巴大亨就火光下察看一遍,点头道:「确如老丈所言。」
乌金货郎道:「此瓶落在任何一人手中,绝不会再送还什麽庄竞雄(无愁居士之子)了。但小友不肯欺心,此瓶必送还无疑。
「不过,瓶中药既由无愁居士自己服用,在未遇上庄竞雄之前,用此瓶装药物,总不该算是他应该有吧。」
巴大亨沉吟道:「哇操!空瓶带在身边,不如装药救人,这道理还说得过去,可惜目下没有什麽良药可装。」
乌金货郎徽微一笑,贴肉取出一个油纸小包,正色道:「这一包「乌金丹」乃老朽师门秘传良药,功能强精益气,疗疾治伤,但是不能疗毒,今赠与小友装瓶。
「过了三十六天之後,只要伤者不曾断气,服用三粒就能起死,服十粒就能功力倍增,这里一共百粒,但望将来惠赐十粒於愿己足。」
巴大亨大喜道:「安啦!晚辈当留一半给老丈。」
乌金货郎忙道:「老朽多取无用,十粒尽够了,其余可自服及救人,良药久存瓶并不增加效力,只要满了三十天,就可取出,另装他药。」
巴大亨一想自己功力不足,还有侯芷、施红英、赵卿卿、赵细细、毕伯伯、任进和章红娣等人功力也不足,如果真能增加功力的话,每人分给十粒,也算报答知遇之情,於是,则耗去八十粒。
再留给乌金货郎十粒,只剩十粒救人,也许又太少了,当下点头答应,将药装瓶,笑笑问道:「瓶里尚多余地,不知还能不能再装别种药?」
乌金货郎沉吟道:「照理说来,如果药性并不互相忌斥,应该是可以的。譬如说,再装解毒则可,装毒药则不可。」
赵细细喜道:「好啊,把我的解毒丹也装了进去。」
施红英惋惜地道:「可惜瓶口太小,要是「螭蟠瓮」就好。」
乌金货郎道:「瓶口大小无关重要,每隔三十六天就能够多得一份良药,若果是个大瓮,教人怎样担带?」
施红英摇摇头道:「不是的,如果是个瓮,连鸳鸯血玉诀也装了进去,使它效力倍增不是更好?」
乌金货郎愕了一下,大笑道:「往时有县令生年属鼠,到他生日那天,别人送给他一只赤金小鼠,他看了很久,接著说下月是他小妾生日,小妾属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