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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喜在另一间房里如坐针毡地不知道等了多久,房门终于被人敲响了。
他惶恐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脸色不怎么好的皇帝,对方怀里还搂着醉得不醒人事的晋王世子。
萧珩:“叫几个车夫来,先把世子送回府。”
李进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对上了萧珩那幽邃而透着几分寒意的目光后,他忙不迭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好、好,老奴这就去。”
……
段云枫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整个人还有些昏沉之际,就被身边的小厮给叫醒了。
“世子,快到上朝的时辰了,要更衣吗?”
“唔,上朝,上什么朝?”段云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阵阵地抽痛,和被锤头砸了一般。
小厮道:“那……那要遣人去宫里告假吗?”
宫里……
皇帝……
皇帝。
昨夜,和皇帝在……
段云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伸手用力地搓了把脸,昨晚他好像又梦见皇帝了,不仅如此,他好像还在那个梦里做了很不好的事。
他扭头看向小厮,“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
那小厮道:“醉仙楼的车夫送您回来的。”
“哦,对了,殿下您昨夜去醉仙楼后,陛下来过,但没见到您,便又走了。”
段云枫听他提起“陛下”二字,心跟着一跳,“他昨晚来过了?”
小厮点点头。
段云枫深吸了一口气,“快,给我更衣。”
那小厮当即替段云枫将熏烫过后的朝服拿了过来。
段云枫当即换上朝服。
只是,不知怎么那衣服穿在身上后,锦布摩擦着胸口,跟针刺似的生疼,嘴角好像也有点疼。
段云枫抿了抿唇,心想这梦做得未免也有些太激。烈了。
以后绝对再也不能去那种地方了。
……
朝堂上,天子穿着澄黄的蟒袍衮服,姿态端庄而威仪,如往常一样,神色肃穆地看向金銮殿上的群臣。
段云枫抬眸偷偷扫了眼萧珩肃穆而俊秀的面庞,脑海中全是昨夜那旖。旎的梦境。
真的是梦吗?
梦也会这么逼真吗?
这么想着,段云枫一不小心,就与萧珩冷厉的凤眸对上了,心又突突突地跳了起来,他当即将脑袋低了下去,不再看萧珩……
皇帝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皇帝怎么会亲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