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埋了一颗地雷。
而现在,雷被踩爆了。
景尧被亲爹道歉三连,三观都被刷新了,往后缩了缩,谨慎道:“爸,你被鬼附体了吗?”
“……不听滚。”景颐说。
“好吧,”景尧说,“那我也道个歉,晚上确实冲动了,不过这真不能怪我,主要还是你说话太阴阳怪气了,有事不说事,开口就给我来个pua,我很难忍住。”
景颐:“……”
闭上你的鸟嘴吧,鸟语花香的。
景尧仰头,“沈亦郴跟你说什么了?”
“表达了一下他嫁入豪门的决心,跟我口头承诺了他本人以及他全家会对你好,让我有什么气……”
“冲他来别为难我?”景尧接道。
“差不多,”景颐面无表情,“他说冲你来可能把我气个好歹,冲他去,他不还口。”
景尧:“……”
虽然有点偏差,多了点无伤大雅的细节,但是跟自己想的大致还是差不多。
景颐有点好奇,“你认识他也不久,就一年,你就确定自己喜欢男的了?”
景尧说:“爸,我们是……”
“真心的?”景颐眼里露出点微嘲,“真心可不太值钱,一般保质期还不到三年,你们就是年轻,又有我这个拦路虎,等荷尔蒙散了,还能这么坚定?”
“……这不是回家来找你道歉了吗?万一我真的被玩弄了感情,你们帮我往死里干他。”景尧说,“还有我想说我们是刚奔现成功的,还不到俩月,没有一年那么久。”
“哦,两个月。”他爹眼里的嘲讽更甚了。
“往好处想,至少我们的保质期还是微瑕九成新。”景尧说。
景颐敲敲桌子,“不要转移话题,你就认定是他了,就非要谈个男的?”
景尧静默了几秒,难得没有插科打诨,点头,“是。”
“要是我坚决反对……”
“那考验他真心的时候就到了。”景尧郑重道。
“你呢?”
景尧说:“他扛得住我就扛得住。高二到高三连续六百多天天天五点起十一点睡我都抗住了,还有什么扛不住?”
景颐皱眉看了他会儿,“我刚刚问他看上了你哪。”
“他怎么夸我的?”景尧竖起耳朵。
“他说觉得你家教好人品好,会尊重人,他就喜欢这种,”景颐说,“真想放监控给他看。”
景尧也挺不好意思,沈亦郴还挺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找不到夸的就说他可爱好看啊,净扯些没有的。
落地窗的窗帘是景尧自己选的,今年新换的浅色天鹅绒,舒服又好看,往那一坐,还能把整个人都埋了,只露出一颗头,头都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整个人看着小小一个,怪可怜的。
景颐看他的目光又复杂了些,“……你上次朋友圈,我还以为你是缺钱了……”
景尧:“呃……”
景颐换了个姿势,语气和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