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惇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
辽王皱了下眉头,任伯惇一时意会不过来,只觉得这王爷竟连皱眉的动作都很好看。过一会任伯惇才如梦初醒,连忙结巴的回道。
「王爷,您是说我吗?小子。。。小子叫任伯惇。」
「嗯,任小兄弟,你可知道左三哥将这玉佩交由你带来给我,其中代表着什么意义吗?」
任伯惇摇了摇头。
「这玉佩是左三哥看得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事物,可他却如此轻易的便将这玉佩托付给你,再转交于我,那表示无论他打算要去做什么,都没打算要活着回来了。」
任伯惇瞪大了双眼,他完全没想到这玉佩的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层涵意,回想起左大叔当时的神情,任伯惇鼻头又再直酸了起来。
「只是既便是如此,我还是没辨法出手帮忙啊!」,辽王话里似乎也有些许哀伤。
「为什么不行呢?您不是王爷吗?王爷不是很大的吗?为什么就不能帮帮左大叔呢?」,任伯惇情急之下,质疑脱口而出。
「我也有我的苦衷,大人的世界并非如小兄弟想像的那样单纯。」
任伯惇回想起左舞玄大叔与关镇远伯伯之间的真挚感情,一股无可抗御的伤痛突然自心底直窜而出,泪腺一下子便告瞬间崩溃决堤。
「为什么?像左大叔那么好强的个性,要不是当真是走投无路了,那里愿意低声下气向别人求情?而关伯伯与左大叔的感情那么要好,为什么就始终不能好好的在一起?为什么像他们那么好的人,就非得才刚刚和好没多久,就又被坏人给拆散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子,为什么啦。。。。。。。呜。。。。。。。为什么。。。。。。。」
骤然间,任伯惇在这段时间里所受的所有惊吓,委曲,孤单,害怕,以及为关镇远,左舞玄二人所遭遇的种种不平,在这一刻全数爆了开来。
看着任伯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边哭边问为什么,原本情绪同样波动的辽王,忽然间就平静下来,等任伯惇哭够了,方才温和地开口问道。
「任小兄弟,我问你,左三哥与那位关老堡主的感情真有那么好?」
脸上还哭得一塌糊涂的任伯惇闻言,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虽然我只是在旁边看着,可我晓得,左大叔是愿意为关伯伯做任何事,而关伯伯也同样愿意为左大叔做任何事,我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我却非常确定是这样的。」
「好一个不明白却很确定啊,那这样,我大概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辽王彷佛下了某种决定般的接着说,「任小兄弟,我刚说我没有辨法,其实是骗你的,只要我愿意付出代价,就会有辨法。因此,我决定要去帮你的左大叔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是真的吗?」,脸上满是泪痕的任伯惇惊喜的问道。
「是真的,你看,这是代表[朱雀圣使]的玉佩,我从前同样是四圣使之一,只是我那时侯化名叫朱焱,与你左大叔是同门好友。」,辽王从怀里取出另一只玉佩,递给任伯惇观看。
任伯惇一见那玉佩,材质果然与左舞玄的玉佩相同,差别只在上头镂刻的不再是龙龟身的怪物,而是一头展趐翱翔的鳯凰。
「况且,我是王爷,王爷是很大的,王爷什么都辨得到。」,辽王说着,笑了笑,摸了摸任伯惇的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