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排味道应该真的挺差的,白鸣珂皱着眉,吐了出来,然后又看着那女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多情又无情,“你希望我对你有意思?”
那女生脸红了,像是被他调戏的,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那男的,现在倒是有“骨气”了,只不过这“骨气”针对的是他女朋友。
他气愤地拉着他女朋友的手,像是要跟她算账一样,“你跟我起来!”
妹喜略带嘲讽地看着他们出了餐厅,又听见白鸣珂那嫌弃的声音,“这牛排,真难吃。”
妹喜吃了一口,吐了。
但是!
就这么难吃的牛排,最后居然还有脸来问他们今天这餐怎么样。
妹喜实话实话,用最简朴的语气表达她的态度,“难吃。”
白鸣珂在实话实话的基础上,又嘲讽了几句。
服务员站在一旁,被他们这么直白的话,刺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又不得不尴尬地解释,说是可能厨师不小心放错调料了。
两人都没理,准备走了。
在一旁待了挺久的梅姐,看着两人要走,就从另一张桌子起身,走到了两人面前。
“你怎么在这?”妹喜没多想。
梅姐说:“酒吧有点事,所以我特意来找你。”
妹喜又看向白鸣珂,还没说话,白鸣珂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坚实有力的手臂压在她的肩膀上。
妹喜感觉左肩被压的下沉,白鸣珂不容置疑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我跟你一起去。”
妹喜身体往下,白鸣珂一下失去了重心,踉跄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妹喜就先皱着眉,“别压我!”
妹喜揉着肩膀,就事论事,但是白鸣珂看着她的眼神莫名变得暧昧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话中的歧义。
妹喜:……
要不是他长这张脸,警察局都是第二个家吧。
*
妹喜上的梅姐的车。
坐在副驾驶,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梅姐如常地开着车,“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庄总接的电话。他跟我说,你在这。”
梧其一直都派人跟着她。
最初,她觉得很不自在,跟被人监控一样,所有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毫无遁形。
跟他商量了很久,求了很久,他才同意把保镖撤了。
但有次,半夜,车辆停在酒吧门口,有个醉汉摇摇晃晃地,拿着个酒瓶在她车旁边晃悠,那种喝醉之后拿别人撒气,将愤怒泄在别人身上的感觉,太像林坤了。
那个醉汉朝摇摇晃晃朝她走了过来,她知道自己应该跑,但是脚像是被灌了铅,身体不自觉地抖。
恐惧控制住了她。
眼看着人朝她越来越近,酒味和汗臭味离她越来越近,拳头也离她越来越近,身体觉得很疼,像是拳头已经结实地落在了身上。
“砰”的一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两个保镖,将他打倒在地。
那天晚上,梧其来接她回家。
她被他抱着,坐在车的后座。
车内黑暗,偶有路灯,才隐隐照清车内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