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婉正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画本。看见沈御的表情,便道:
“看来调查出来的结果不是很好?”
沈御应了一声走到他跟前将纸条递给了他。
温婉放下画本,接过纸条一看。
纸条上写着:院子的主人是嘉柔公主。
“有权任命女官的人,当今世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圣上,一个是皇后娘娘。”
“诗社里流出的那封聘书是宫里一位五品女官从皇后处求来的。”
“据说是这位女官病重,临死前向皇后求了一道七品女官的聘书。”
“那位女官求来的聘书,是怎么从宫内流到诗社的,却不得而知。但如果院子的主人是嘉柔公主。”
“以嘉柔公主在宫里宫外的人脉,弄到这份聘书也不是不可能。”
“再说嘉柔公主的身份,的确符合手眼通天这个特征。”
这么一番分析下来,温婉皱着眉头问沈御:
“难道诗社背后的人就是嘉柔公主?”
沈御好一会儿没吭声。
他拿着纸条走回书桌,又拿了火折子将纸条点燃。
火苗跳跃,纸条很快燃烧成灰烬。
他这才沉沉地开口:“不管是与不是。诗社这群人不断推高女子的地位,还开始写女子在朝为官的话本,难道只是为了嫁个好人家?”
他又嘲讽地笑了笑:“我看他们图谋甚大。”
温婉同意地点了点头,说:
“他们这些人像是在温水煮青蛙。先是一点一点给看话本的女子们种下女权思想的种子。”
“从最初的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也能做,到现在的女子也能在朝为官,甚至还能不断做出政绩。。。。。。”
温婉皱着眉说:“他们一步一步地加深女权思想。谁也不知道女权的尽头是什么?搞不好是统一世界?”
她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沈御却深深地看了过来。
温婉被他看得头皮麻,笑容僵在脸上。
“你这什么意思?我只是开个玩笑,随口一说而已。”
沈御却没笑:“你可知就在昨天,早朝上有人提出开女学的事?”
“女学?”
温婉愣了一下,拧眉问:“是谁提出来的?”
沈御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一个你的老熟人。”
温婉眨了眨眼睛,从他的阴阳怪气里品出了点意思。
她突然想到一个人。
“你是说孟锦?”
沈御“嗯“了一声。
温婉说:“孟锦不是一直挺瞧不起女人的吗?怎么这次转了性,居然替女子说话?”
顿了顿,她又恍然大悟。
“难不成是嘉柔公主找他帮的忙?以他和嘉柔公主的关系,嘉柔公主找到他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沈御分析道:“孟锦这个人,可不是会看在人情的面上,就会答应做这种出头鸟的人。”
“你要知道在朝堂上提出开女学,对于那些老学究来说会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当时就有不少老臣站出来大骂孟锦小儿无状。”
温婉可以想象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的画面。
仔细一想,也觉得沈御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