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的偷偷回来监视我们了,也许他看到我们做的事出了他规定的界限,比如在黑暗里、盖着被子、穿着衣服或者别的什么情况,又或者看到我们69式,或者看到你在上面而且明显很享受的样子,那又能怎样呢?难道他就气到失去理智了?这根本说不通呀,本来就是他想让我们要个孩子的,那我们怎么做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妈妈皱了皱眉,往上挪了挪,坐了起来,胳膊搭在我胸口上,“要是他真这么做了,那在他看来就是你抢走了属于他的东西,他看到我们越过了界限,还很享受这种”安排“,而这本不该生的,只要我按他要求的做,那就没事,可一旦我们……出范围做了别的事,那就是辜负了他的……信任,我这么说也是勉强用”信任“这个词了。”
“我们需不需要担心他……呃……把这事说出去呀?”我的视线根本没法从她那圆润挺翘的乳房上移开,“我是说,他会不会跟外公外婆、舅舅塔维或者姨妈玛丽娜说呀?会不会去报警告我们呀?我不太确定,不过我怀疑跟自己母亲生性关系好像是违法的吧。”
她笑了起来,不过摇了摇头,“咱俩生性关系确实是严重违法的,不过我觉得他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他要是说了,就得承认自己输给了自己儿子,他那自尊心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我觉得是这样。”
“希望你是对的,妈妈。”我伸手把她拉到我身上,“你还想再来一次反向牛仔女郎吗?”
她想,而且也这么做了。
圣诞节就这么过去了,妈妈一直待在她父母家,我则在我那破地方、工作的地方和她父母家之间来回跑。
虽说我挺想长期住在外公外婆家的,可舅舅塔维也住在那儿,不太方便,而且我还得上学、上班呢。
平安夜的时候,外公外婆、舅舅塔维和他女朋友丽萨去参加午夜弥撒了,妈妈和我没去,跟他们说我们第二天再去做礼拜。
角落里的落地大座钟敲响午夜钟声的时候,妈妈和我在她父母家客厅的圣诞树底下铺了条毯子,屋里其他灯都关了,我们在圣诞树周围的礼物堆里,借着彩灯的红、蓝、绿的光,互相为对方褪去衣物,缠绵在一起。
阿蒂猫在外婆的钢琴上好奇地看着我们。
我们伴着伯尔·艾夫斯、摩门大教堂合唱团、平·克劳斯贝的歌声做爱,接着又在亨德尔的《弥赛亚》的旋律中再次缠绵,那是我度过的最美好的圣诞节,我拥有了我想要的一切,要是还奢求更多,那可就太贪心了。
等他们从教堂回来之前,我们早就穿戴整齐,收拾好了一切。
妈妈的姐姐玛丽娜和她丈夫托尼也和他们一起去了教堂,大家回来后,我们一起喝蛋奶酒,唱圣诞颂歌,感觉特别温馨温暖。
这场临时的聚会结束后,我躺在沙上准备睡觉——估计是舅舅塔维或者外公多鲁往蛋奶酒里加了酒,我迷迷糊糊的,随着屋外呼啸的北风,屋子仿佛也在呼吸,我就这么睡着了。
要是说妈妈和爸爸以前算早起的人,那跟外公外婆比起来,他们可就是懒虫了,因为外婆5点就已经在厨房做早饭了,外公多鲁也在地下室捣鼓着烧煤的炉子呢。
我裹着毯子走进厨房,跟他们道早安,想找点菊苣咖啡醒醒神。
“你对你妈妈要再生个孩子这事怎么看呀?”外婆把一盘自制的饼干放在我面前的时候问道。
“我也不清楚呢。”我往一块饼干上涂着橘子果酱,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我都不知道妈妈已经跟别人说这事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想想呢,不过有个比我小那么多的弟弟或者妹妹,感觉是挺奇怪的。”
“她可真是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都要离开家了,还在这时候怀上孩子。”外婆在水槽边忙活,她这是在试探我,想打听点情况呢。
“她会没事的,外婆。”我边吃早餐边说,“就算爸爸不管,我也会确保她没事的。”
“你真是个好孩子,彼得·多鲁。”她冲我虚弱地点了点头,“从一开始我就反对她嫁给那个人,不过你……还有你那已经去世的姐姐,愿她的灵魂安息,都证明了坏事也能变好事呀。”
从那之后,我的目标就是确保妈妈和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的,让坏事能变成好事。
尽管妈妈不太愿意,我还是在新年前夜拉着她去了时代广场看跨年水晶球降落,倒计时从十开始的时候,我吻了她,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我们完全不在乎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长女人像年轻恋人一样庆祝,之后我们去了国王宫廷汽车旅馆,在那个我们已经称作“我们的”汽车旅馆房间里度过了1973年的最初几个小时。
1月、2月就这么过去了,没什么大变化,舅舅塔维的女朋友丽萨给妈妈介绍了一位家庭法律师,情人节后的第二天,妈妈就提交了离婚申请,情人节那天,我们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我们的”汽车旅馆房间里度过的。
妈妈的肚子开始显怀了,尤其是她光着身子的时候更明显,虽然她说我不用太小心,可我们做爱的时候,我还是格外注意着。
妈妈怀孕前就美得惊人,怀孕后更是光彩照人了,她身上仿佛散着一种由内而外的光芒,皮肤也透着健康的光泽,她因为怀孕长了点肉,可在我看来,反而更有魅力了。
我继续工作着,成绩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我还去游泳,也会和楼顶的朋友们聚聚,同时只要有空就会去外公外婆家陪妈妈。
有一次我在杂货店看到爸爸了,我赶紧躲到一堆早餐麦片的货架后面,没让他现,除此之外,他基本就跟不存在似的。
他收到离婚文件的时候,情绪失控了,打电话给妈妈,在电话里大雷霆,外公跟我说,妈妈听他骂了几分钟,然后很冷静地就把电话挂了。
偶尔我也能看到他的卡车,不过都是远远地看到,而且我的破车已经没了,他也不知道我开的是什么车了。
第一次庭审定在了4月4日,妈妈一想到要和爸爸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就很紧张,我试着安慰她,说法院会有安保人员的,可她还是觉得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