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朝已经在嘀嘀咕咕地议论起了这种检查方式。
[血液就能查病,那还要大夫望闻问切做什么?还是得把过脉才稳妥些吧。]
[为何能从血液中查出病来呢,好生奇妙。我只听闻《黄帝内经》中说过血液流转,倒是没想到血的用处这样大。]
其实大盛朝的人并不是很信任也不是很相信这样的手段,但是鉴于那个世界的神奇之处,之前又被打脸了那么多次,还是不做随意评判得好。
尤其是多数人并不会那医术,更是一脸莫名了。
太医院的院则是翻开了珍藏的医书,沉吟着斟酌起来:“血为气之母,是《内经》的气脉关系……”
*
医院门口的灯牌在夜色里格外刺眼,薛兰鹤搂着元宁从医院门口走出来,就看见关臣倚在迈巴赫旁边翻看文件。
停车位旁有棵巨大的榕树,这会儿落叶打着旋儿落在他定制西装的肩头,像是薛兰鹤拍杂志时,摄影师会精心计算的构图。
要不要这样巧?他有些惊诧。
关臣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笑道:“不巧,我专门等你的。”
薛兰鹤脑袋上冒出个问号来。
元宁在大人寒暄时,又看见了之前那个男孩——关飞渡。
对方正用运动鞋尖踢着迈巴赫的轮胎,手机贴在耳边说着什么。感应大灯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在地上拖出变幻不停的影子。
当现元宁在看他时,男孩突然转身对着车窗玻璃整理衣领。
几次被人看见都是在舅舅怀里,饶是元宁一直黏着舅舅舍不得放开都有些害羞了。他从薛兰鹤怀里挣了出来,揪着舅舅的手。
关臣看了眼元宁,继续说:“我这个当老板的在饭店看见了手底下的员工,不得请吃个饭啊?”
薛兰鹤说:“客气了。”
关臣挑眉:“那走吧?”
薛兰鹤也不是个忸怩的性子,当即就点头:“好。”
关臣就跟李迟迟说:“那你就先回酒店休息吧,我会把你家艺人完完整整送回来的。”
李迟迟:“……啊,好。”
什么我们家艺人,难道他不是你手底下的?
天幕之上的弹幕如雪花般飘过:
[嘿,这老板人还挺好,不似那些个黑心周扒皮,惯会压榨人。]
[不知那方世界还有什么吃食呢,这别在大晚上的可别馋我们啊。]
[倒是可以再看看这个世界的餐馆经营之道咯。]
入了夜,本该是躺床上安安稳稳睡觉,或是造人打时间,现在却都趴在窗边看天幕去了。
瞧着竟还比白天热闹喧嚣几分。
也就一些老人家扛不住倦意,颤颤巍巍地回房睡下了。
现代,四人坐上了迈巴赫。
关臣开车,关飞渡坐副驾驶。元宁和薛兰鹤就在后排。
关臣调整后视镜角度,正好看见元宁踮脚给薛兰鹤扣安全带。小孩细瘦的胳膊环过舅舅腰间,咔嗒一声轻响,带子就安安稳稳扣上了。
一向桀骜的艺人现在被小外甥管得死死的,他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