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姒安虽然很慌,但依然保持镇定,他一乱,就全乱了。
终于,加到2o%的时候,玻璃融化了。
“白色粉末按照两成配比,还有两个高炉,各加一个风箱,一推一拉,保证风源源不断吹进去。”
两座高炉一起开工,添加石涅的,拉风箱的,准备模具的……
一群人围绕高炉忙活起来。
当听到两位工匠都喊道:“公子,融化了,像水一样。”
姒安大喊道:“终于成了。”
隰伯平也是激动不已,给了姒安一个熊抱,“小师弟,我们做到了。”
他转向正在忙碌的工匠喊道:“所有参与冶炼的人,通通有赏!”
石英砂融化,说明办法是对的。
在隰伯平眼里,这件事已经成功了,即便最后浇注失败,无非是再来一次而已。
隰家不缺钱,只缺方法。
“谢公子赏赐。”每个人都喜笑颜开。
“不要高兴太早,”姒安及时泼冷水,“模具准备好,这东西像陶器一样,一碰就碎,手脚都放轻一点。”
模具浇注什么的,姒安不担心,一群顶级工匠足够解决所有问题。
商朝晚期就能铸造四羊方尊这种高难度的艺术品。
西周时期毛公鼎的铸造技术,字形都能铸造得一清二楚。
只要说明玻璃易碎的特性,制作一根玻璃管,对于这个时代的工匠来说,不难。
随着玻璃液浇注完成,随后是漫长的等待,让玻璃自然冷却。
玻璃实在太脆弱,姒安不敢采取任何青铜器工艺的冷却办法。
万一玻璃管裂开,姒安也会跟着裂开。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姒安不让动,就没人敢动。
直到工匠们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工匠鼓起勇气说:“公子,冷却时间足够了。”
“去试一下。”姒安说。
工匠轻轻触碰,“凉透了。”
“开模具千万要小心,宁可慢点也别着急。”姒安再三叮嘱。
工匠们先是剥开玻璃管外部的模具,清理干净,检查是否开裂。
接着就是清理管里的填充物。
因为玻璃管足够长,足够脆弱,工匠们小心翼翼清理半天,才清理干净。
两根长度三尺四寸(大约83厘米)的完整玻璃管,终于做好了。
玻璃管有些黄,应该是混入铁元素造成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步骤混进去的。
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能看清水银柱的液面,颜值拉胯一点也不要紧。
“伯平兄,你我各一根,如何?”姒安问道。
“全给小师弟都行。”隰伯平看得很开。
姒安给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用,想要,隰家的工匠全程都在参与,重新复制不是难事。
不过,这制作麻烦、丑不拉几的东西,复制来干什么?
有这个闲工夫,让工匠去炼金银铜不香么?
都说了要给隰家名垂青史的机会,玻璃管也是其中之一,姒安怎么可能独占。
“一人一根,小心保存,等到冬天,就可以测量了。”
一起吃过早食,所有人都聚集在两座高炉周围。
让姒安头大的事情近在眼前——碱要放多少。
根据助熔剂这个说法,肯定不会太高。
姒安只能用少量石英砂实验,从5%的比例开始,每次增加5%。
先是5%,没什么反应,工匠继续加5%,还是不行。
“继续。”姒安虽然很慌,但依然保持镇定,他一乱,就全乱了。
终于,加到2o%的时候,玻璃融化了。
“白色粉末按照两成配比,还有两个高炉,各加一个风箱,一推一拉,保证风源源不断吹进去。”
两座高炉一起开工,添加石涅的,拉风箱的,准备模具的……
一群人围绕高炉忙活起来。
当听到两位工匠都喊道:“公子,融化了,像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