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妹子出夸张的娇笑,从他怀里逃出。
我挑的妹子坐在身边,主动倒上了两杯啤酒,递上一杯给我道:“老板,敬您。”
我还不太适应这样的服务,连忙接过来一饮而尽。
“老冯,别拘着,出来玩就放开点。”
可能他以为我还是那个没尝过肉味地处男,面对妹子不敢上手吧。但我现在确实提不起兴趣。
还好,身边的妹子规矩的很,就在旁边帮我倒酒、递水果、点歌。
我这才看清了她的脸,算得上斯文清秀。
我忽然明白了男人到这来消费的理由。
几百块钱就能享受“尊贵”地服务,还能对第一次见面的妹子上下其手,赚钱地憋屈劲儿瞬间就会消失吧。
我也明白了老曹的用心。几百块钱就能摸个爽,可比辛苦谈恋爱要简单多了。
或许沸羊羊们在经历这样的场面后,与女生相处地时候,心态会更加自如吧。
“老冯,求你了,别唱了,摸会儿吧。”老曹苦着脸哀求道,“这么多年,唱得还是这么难听。”
他旁边的妹子笑嘻嘻的来到这边,拉着我的手搭在身旁的妹子腰上。我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现身边的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我索性放下话筒,开始和她聊天。
“你叫什么名字?”
“老板,我叫小云。”
可能因为我一直和她保持距离,突然搭话,她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答道。
我当然不会把“艺名”当真,继续道:“哪里人啊?”
“建德的。”她低声道。
“啊?”
“杭州,建德的。”
回忆不免涌上心头,我喃喃道:“噢。王用汲当知县的地方。”
“啊?老板,您说什么?”
“啊,没什么,想起一个朋友。”
“嗯嗯,王总是吗?下次可以带他过来玩噢。”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也不能向她解释王总来自大明朝,便含混地敷衍过去了。
这类型的话题,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眼界和学识是奢侈品,茫茫人海,也只遇到过那一个她。
又想起了那天,我躺在她的腿上,仰望着曾经的星空,听她说着“不要成为欲望的奴隶”。
我失去了聊天的兴趣,开始扯些闲谈。果然,又是一个单亲家庭、童年不幸、亲戚朋友介绍出来打工的模板人生。
“我之前在纺织厂上班,后来表姐带我到这里来的。我打算多赚点钱,然后再回去结婚。”
“挺好的,奋斗一阵子,舒服一辈子。”我顺口道,“你在这上班,收入比我还高呢。”
“怎么会,老板你又笑我。”
“是吧,那打算赚多少就回去呢?”
“再过两三年吧,应该能凑够县城一套房的付了。”她掰着手指盘算道。
“那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呢?”
“对我好就行。”她毫不犹豫道。过了一会,她又接上一句:“还是要有点钱的,不然我家里不会同意的。”
“那你打算要多少彩礼呢?”
“emmmm,至少十二万吧。”她眼中露出了憧憬的光芒,“两万给我爸,十万带回来。”
我忽然觉得,她的经历或许不是骗人的。但那又如何呢?她和我说这些,或许是因为我是个“规矩”的老板,又或许只是一套高明的话术。
“对了,老板,你怎么称呼啊?”她将倒满的啤酒递到我面前。
我一口喝下,笑道:“我叫农旭,农民的农,九日那个旭。”
一拖再拖,直到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我才匆匆乘坐飞机赶回。
家里有监控,但我不敢打开看。不知这算不算一种近乡情怯。
我挣扎着打开了房门。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康娜依然在门口迎接我。
或许是太久没见,它显得比平时更加热切,抱住我的腿不肯撒手。
我把它抱进怀里,一步步朝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