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語聲從房中傳來,回應她的,是又一頓埋頭苦幹。
聽著女子的婉轉嬌吟,屋頂上一人評價道:「你別說,還真像唱歌似的。」
不愧是北里的女人,水平就是不一樣。
另一人聽了她的評語,沒說話,抬手捏了捏那白皙柔潤的臉頰,親昵中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白三秀抬眼看到那雙幽邃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麽,忙低聲道:「也不是每個女人都是演的。」
「……」
李琭挑眉,幽幽地問:「那你呢?」
「我當然不——」
白三秀隨口一答,說到一半才回神,驀地一個急剎差點咬著舌頭。
她不敢看身邊男人,背過身去,偷偷給自己燥熱的臉扇風。
所幸屋子裡的動靜沒有持續太久,就歸於一片平靜。
算到今日,二人已經在華月樓的屋頂蹲守四日了。
剛來的時候,李琭還半認真半開玩笑地捂她耳朵,現在兩個人都已經聽麻了,要不是屋頂不方便,甚至想弄副牌來打。
李琭升任大理正後,雖然未詳司還是由他管轄,但公務纏身,他已經很少親自蹲點。
這一回是受了十娘的請託,才陪著白三秀來調查華月樓的古怪。
據十娘說,最近在華月樓留宿的客人,幾次三番出現睡夢中頭皮一痛的情況。
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壓到了,後來有人起床後發現頭髮掉了大把,才覺出不對。
雖然不是什麽致命傷害,但是來華月樓吃酒聽曲的人,哪個沒點身份?儀容儀表也是非常重要的。
再這樣下去,就算華月樓的姑娘再是美貌多情,也沒人願意冒著禿頭的風險上門。
於是十娘想到了白三秀。
十娘雖然嘴巴毒,當年也沒虧待白三秀,工錢給得還相當多,李琭也就沒推辭。
此時二人坐在屋頂,百無聊賴,白三秀道:「真的又是『鬧鬼』嗎?可你的錦囊也沒反應。
其實掉發挺正常的吧?畢竟禿頭是男人的一生之敵。」
李琭早就發現,成親幾年,平時對外白三秀還會裝一裝,私下裡是越來越隨性了。
其實她只是熟知了人世間的規矩,但骨子裡,還是當初那個天真坦率的靈芝。
他沒有說禮部侍郎之子一夜脫成斑禿的事,只嘆了口氣道:「調查清楚也好。
我也是男人,想想就焦慮。」
「你焦慮什麽?」白三秀一怔,看到他情緒似乎有些低沉,忙安慰道,「你頭髮好著呢!我每天早上幫你梳頭,都沒怎麽掉。」
「要是以後真的少了,那就拿我的給你做假髮……你又逗我!」
看到李琭嘴角都快壓不住了,白三秀驀地反應過來,剛惱羞地想去掐他,便轉為驚訝。
錦囊散出了一層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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