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傅辛滿臉瘋狂哈哈大笑,拍掌的聲音在空曠的療養院裡顯得異常詭異,他將頭偏向旁邊,「人就在裡面,我綁架他無非就是想引你來,有膽子你就進去!」
周亦安無視他的挑釁,腳步快的走到緊閉的房門前,一腳踹開。
空曠的破舊房間,男生雙手被牢牢綁在後面,熟悉的衣服布滿髒污的血漬,頭髮凌亂,嘴裡塞著布條,曲折背面朝著他。
保鏢想上前將人扶起來,卻被周亦安拉住衣角,情況明顯有些不對,保鏢緊了緊手裡的槍。
地上的少年動了動,周亦安突然保鏢旁邊一推,「躲開!」
砰砰!
話音剛落,原本躺在地上的人迅掙開丟下繩索,利落掏出腰間的槍,哪裡有半分受傷虛弱的樣子!
偷梁換柱!這不是白榆!
然而周亦安比他更快,瞬息之間,一顆小小的子彈已經穿過眉心,毫不留情,男人神情越發狠厲。
他帶的人發了狠,不到片刻地上就躺滿了周傅辛的手下。
「哈哈哈哈哈!」周傅辛在旁邊笑彎了腰,面對手下的死傷,半點不眨眼睛,「可惜啊可惜!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個替代品…」
周亦安一腳踹在他的胸上,反手一抵,倆人你來我往,周傅辛明顯落了下風,被人抓住時機踹倒在地。
男人扼住他的喉嚨,呼吸難當臉色發青,五官寫滿挑釁和扭曲:「嘶……哈哈……你猜……他在哪兒?」
周亦安抵了抵腮幫,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咳咳…正好同歸於盡,不是更好?」周傅辛嘴角掛著血,囂張挑釁道:「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
周亦安黑眸微眯,看著面前瘋瘋癲癲的人,滿臉噁心,「一群上不得台面的狗東西,你媽當初為什麼來療養院?我想你心裡也很清楚。」
「真以為鳩占鵲巢成了鳳凰?」
「結果呢?」
「搭上自己的老命,要我說,就是活該!」
「閉嘴!」周傅辛狠狠掙扎怒斥道:「這一切都不是她自願的!沒有你媽她就不會死!」
白榆手心爬滿冷汗,緊繃的神經溢出滿臉冷汗,他不知道周亦安是否已經遇險,一切只能往好的方面設想。
他醒來,就是被人用衣服裹著丟進了草叢後的模樣,迷藥後遺症讓他的大腦像被人用針密密麻麻扎了個遍。
身軀猶如填充的海綿柔軟無力,甚至還伴隨想要隨時隨地昏過去的意志,寸步難行。
他不知道自己被周傅辛丟在了哪,但他一定要回到療養院,他不能讓周亦安有事。
白榆咬著唇,渾渾噩噩往外走去,嘴唇的疼痛能讓他意識清醒,滿嘴鐵鏽就當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