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槐娘子一旦生下长子,王爷定会给她一个名分的!”
小英还想说些什么,梁初夏却拂了拂手,示意她合上嘴。
她何尝不知这是个法子,但她不想也不愿用子嗣来巩固地位。
自始至终,她在乎从不是王妃之名,她在乎的只有秦书晏的心意。
小英将她搀回了寝殿。
约莫两个时辰,秦书晏还是没回来。
梁初夏独坐冰冷床榻,拥着被躺在床上静静等他。
他此刻是在哄槐娘子入睡,还是为肚里的孩子取名,抑或是盘算着如何将她迎入府中?
梁初夏不敢往深处去想。
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男人轻手轻脚上了床榻。
秦书晏从背后搂着她,沉重的喘息声萦绕在她的颈脖处:“初夏,正好你今日才施了针,这时效果想是最好的。”
秦书晏大手覆上她的柔软,梁初夏一惊,侧过头去却看见秦书晏脖上还未擦尽的口脂。
不肖想,必定是槐娘子故意留下的。
梁清迟一把抓住秦书晏的手,鬼使神差地开了口:“皇后曾说要将三皇兄膝下的第六子过继到我名下,日后也有皇室血脉继承你的爵位。”
“书晏,你觉得如何?”
秦书晏的手停滞在她的腰间,他的眼眸覆上一层氤氲。
“初夏,只有你生的孩子才配继承我的王爵。”
可他明知道,她不会有孩子了。
未等梁初夏开口,温润的唇便覆了上来。
身影不停地随着烛光摇曳,她的心却犹如沉到谷底。
秦书晏明明恨不得将她揉入体内,她却觉得如此疏离。
翌日。
窗缝中透过一丝光亮,满室的旖旎无不昭告着昨夜云翻雨覆是何等的激烈。
梁初夏微微挪了挪身子,便被一个强有力地怀抱圈住。
秦书晏沉闷一声:“再睡会。”
梁初夏凝着秦书晏俊朗的侧脸,微微失了神。
她伸出手去想触碰他的鼻骨,却又停在了半空中。
她多害怕一碰,眼前美好如昨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
只要他在身边,只要谎言不戳破,她就还是秦书晏唯一的妻。
若现下只是大梦一场,她甘愿再沉溺其中片刻。
……
一个月后。
梁初夏的装傻让一切如常,秦书晏依旧疼她怜她。
可青宝却不愿她沉溺在假象中:“自欺欺人的幸福,你还要继续多久?”
梁初夏还未反驳,青宝就将秦书晏与槐娘子的过往一幕幕播放在她脑海中。
两人相遇是在长宁街。
槐娘子泪眼婆娑地跪在秦书晏的马车旁:“求公子怜惜,求公子救我一命。”
明眼人都能瞧出这女子是另有图谋,秦书晏明明也一眼洞穿。
却因了她那双与梁初夏极为相似的眼眸,还是动了怜悯之心。
“问清始末,好生安置。”
留下这八字后,他便将槐娘子丢给了侍卫照看。
此后两人再无交集,可突然某天侍卫来报,槐娘子自缢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