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起身告辭。
保姆送她時,恰好有穿著黑夾克的中年男人進來,保姆微笑著叫了聲:「張隊,我家先生等你好久了。」
江汀禮節性地對中年男人笑了笑,又目不斜視地走出了院子。
而那個中年男人停下腳步,回頭,久久地看著江汀背影,微微蹙起眉頭。
「老張,你看什麼呢?」
久不見人,陳先生親自出門來迎,帶著笑容的臉,和煦親近,同對江汀的態度截然不同。
張隊:「剛剛那個是誰?」
陳先生看他一眼:「江小姐,我請的膳食營養師,國外回來的。」
張隊喃喃:「國外回來?姓江?」
陳先生挑眉:「怎麼?認識?」
「嗯。」張隊隨意應了聲,收回目光。
陳先生好奇心爆棚,按照張隊的身份,推測道:「看你那表情,不會是你辦過案子裡的當事人吧,你辦的可都是經濟刑事案誒,這小姑娘不會才回國就犯法了吧。」
張隊嚴肅瞥他:「別瞎猜。」
這邊建築很低,江汀出了小區,舉目望去,就看到了省博物館的極具特色的圓錐形尖頂。
高二下學期,江汀班上曾組織過一次博物館參觀活動。反正時間尚早,江汀也不想回家,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心理,決定再故地重遊一回。
到了博物館,江汀按照曾經的流程,徑直朝入口處進去時,被工作人員攔住。
江汀一愣:「不是免票嗎?」
工作人員笑:「幾年前就開始收費了,你好久沒來過了吧。」
江汀睫毛輕眨,感慨:「是挺久了。」
工作日,博物館十分冷清。
諾大的場館裡,幾乎沒人,顯得那些罩在玻璃罩子的藏品都寥落了幾分。
江汀卻饒有興致地一件件看過去,看到一尊陶俑人時,江汀一愣,無可遏制地就笑了起來。
「周宴河,你看這陶俑人像不像你,一樣的面癱。」
耳邊突然浮現出了陳卓嬉笑著的聲音。
九年前,他們也駐足在這尊陶俑人前觀看。
江汀慢吞吞的,故意落在隊伍後半截——因為周宴河就走在最後,落在她身後幾步。
講解員小姐姐的介紹,她沒有聽,豎著耳朵,凝聽著身後的動靜。
周宴河幾乎不曾說話,全程都是陳卓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聽到這一句的時候,江汀也不由轉眼,朝著那尊陶俑人多看了幾眼。
「哪裡像了。」
當時覺得不像,現在的江汀依然不覺得像,但嘴角卻忍不住高高翹起,「什麼眼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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