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扬只能庆幸何思雨觉得校服太丑没穿,不然让别人认出何思雨是哪所学校的,指定给学校招黑。
“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去买杯奶茶。”
何思雨走进奶茶店,李未雪与严月扬于奶茶店前等待。
“哎严月扬,以后覃鸿全再欺负你踢你桌子,你就踢回去,不能惯着这种有爸妈生,没爸妈教的东西。”可能是李未雪太闲了,竟想给严月扬支招。
严月扬哪敢啊:“不要吧,我怎么打回去,打不过呀。况且覃鸿全由他奶奶抚养,留守儿童不挺可怜的吗?”
“哎哟,圣母院供的是您吧,这么圣母,你怎么不看到没老婆的人,你不直接嫁过去让他有老婆。”
严月扬目光和语气都很真诚:“我都还没成年。”
李未雪不屑地轻呵一声,翻了个极其浮夸的白眼。
何思雨一出来见此便焦急走上前,问:“怎么了,你们两个聊什么呢,快告诉我!”
李未雪答道:“严月扬不敢打回去。”
严月扬边走边试图为自己抢来分面子:“打架会被叫家长,我没有亲戚在这里,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何思雨也翻了个白眼:“切,严月扬你就是怕了。”
严月扬默不作声步伐加快,若不是何思雨叫住了她,严月扬估计已经将何思雨与李未雪远远甩于身后。
严月扬被叫住,停步转身,一杯红豆奶茶怼到了她脸上。
“啊!”
何思雨收回奶茶,显然不乐意了:“叫什么叫,叫你爸呀。”
严月扬后退一步,拍胸道:“吓死我了。”
何思雨又伸出红豆奶茶:“来,尝一口。”
严月扬疑惑,但低眼睛直盯着何思雨喝了一小口,而后紧抿唇不敢咽。
何思雨见严月扬仅喝一小口,叫嚷道:“你搁这猫舔水呀。”
李未雪咽下奶茶与红豆,问道:“何思雨,那家奶茶店叫什么名?红豆放得很多,奶茶也好喝,宝藏奶茶店啊。”
何思雨将奶茶塞进严月扬手中,回答道:“不问红尘。”
“这店名好听,上次去的‘清梦未绝’‘长归不问期’也挺好的。”
“对,下次我们一起去,不带严月扬。严月扬穷得要死,连杯奶茶都喝不起。”
严月扬愤愤不平:“行,我记住了。穷怎么了,犯法了吗?”
白清与黎散听着李未雪带广东粤语的口音,何思雨和严月扬带着广西白话的口音,忽一转过弯道,才觉竟是红色法拉利撞死九人的事故生地。
何思雨又让严月扬喝红豆奶茶,逼着严月扬喝了一大口才罢休。
她们并肩走过嘈杂的麻辣烫锅、热气腾腾的包子摊、人声鼎沸的奶茶店,夕阳西下,为这三个充满青春活力、未来无限可期的女孩镀上了一层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在等人行绿灯时,李未雪与何思雨谈着一家花店。
“那家花店好像叫‘春恨归无觅处’,有面故事墙,买一次花可以留下一个小故事,在故事的结尾不必写真名,可以写买的花或假名。”
李未雪翻了个白眼:“那家花店叫‘风溢花香’,‘春恨归无觅处’是学校旁边那条街口的花店名!”
何思雨一拍脑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下次我们去那家花店,不带严月扬去,严月扬连枝花都买不起。”
“我买得起!”
何思雨甚是嫌弃严月扬:“切,你就买得起茉莉花而已。”
“那是因为我喜欢茉莉花!而且茉莉花的花语是纯真的爱,这花语不好吗?!”
何思雨:“茉莉花太白了!”
严月扬不明白:"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何思雨又翻了个白眼:“傻缺,白痴的白啊!”
李未雪表示不想搭理严月扬:“咱不理她,下次搭车也不叫她了。”
何思雨闻言又吐槽起学校:“这所死学校建在哪不好,偏偏在郊区,那地偏得就只有一条街!害我还要坐公交车半小时才能到这里。”
人行绿灯亮,她们见到了那位一笑就露出两个梨涡的维吾尔族老师在护送小学生过斑马线,也不争抢吵闹,就慢慢跟着那群小学生后面。
“下次去那家叫‘风溢花香’的花店,何思雨你打算买什么花啊?”
“红玫瑰!我们不带严月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