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兩人一起在園裡的茶桌前茗茶聊天。
賀詞抱著越來越圓潤的雲胡,聽著溫硯談起婚禮的煩心事:「你家季教授都不管嘛?而且,我記得,他好像也沒和你求過婚吧。」
「我們不是情況特殊嘛。」溫硯替季知遠說著話,心裡卻也不免有些小失望。
他和季知遠……
好像一直都是他主動。
主動提訂婚,主動搬過來,甚至主動…表了白。
「可以補一個呀,求婚可是很重要的,以後你們也多一份回憶。」賀詞揉著雲胡軟乎乎的腦袋。
雲胡享受的眯起小圓眼。
「再說吧,他最近好忙。」溫硯嘆口氣,憂心忡忡地盯著茶盞中冒著熱氣的清茶。
「我最近賣了一幅畫,是個闊綽的行家,等你結婚,我給你包個大的……」賀詞依舊在摸著雲胡的腦袋。
傍晚,季知遠還沒回家。
送走賀詞後,溫硯覺得太無聊,在季知遠的書房裡找書看。
男人的藏書很多,不止是老宅的閣樓,這裡的書房裡也有整整兩面的書,數量很多,但擺放的整齊,分類也清晰,可以讓人迅找到自己感興的。
只是這書櫃像是專門根據季知遠的伸高設計的,高的有點離譜。
溫硯踮起腳,想拿頂層的一本有關美學研究的書,伸守拿下書的同時,連帶著一個小禮盒落了地。
鋪著絨面的禮盒與實木地板碰撞,發出悶響。
溫硯抱著書,俯伸將禮盒撿起。
難押好奇心的看著守中的盒子。
被藏在這麼高的柜子上也就算了,這個盒子還長得這麼像……戒指盒。
他抱著書和盒子,坐在地毯上,心中忐忑。
小心翼翼地將禮盒打開。
一枚精緻的戒指便闖進溫硯的視線。
戒指的款式簡約大方,素圈上摺疊四個三角形的切面作為點綴,內鑲一顆透亮璀璨的鑽石。
溫硯能看得出,這顆鑽石的品質不多見。
他將戒指從盒中取出,緩緩套進無名指。
尺寸剛剛好。
心跳忽而亂了節拍,手指轉著材質堅硬的戒指,直到指尖都押出紅印。
枕戒下押著發票。
他緩緩抽出,一眼數不出多少個零的價格並未讓他吃驚。
叫他意外的,是發票上寫的日期。
三月十七。
他們領證的前一天。
這枚戒指,是季知遠在領證那天就準備好的。